文艺兵往事第八节、备战春晚（四）

到了副主任办公室门，排小声嘱咐亓然：“顺探探风，问问咱们那个舞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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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

“敲门吧，去楼等。”

“是！”

亓然敲响副主任的门喊报告，二排就楼了，办公室里面传副主任的声音：“。”

亓然开门去敬礼，副主任随手回礼问：“是学生兵？”

“报告！是！”

“考军校吗？”

“报告！没想！”

“怎么没想考军校呢？那当兵的目的是什么？”

“报告！留神就了，没想什么目的。”

“怎么留神就了。”

“报告！说话。”

“那话短说！”

“报告！就是本报名着的，居然被选了，然脑门热，就决定了。”

“呵！这话短说的！几的？”

“报告！四！”

“毕业没？”

“报告！没有！”

“能在部队搞定毕业证吗？对了，考军校的。本科专科？”

“报告！本科！”

“本二本？”

“报告！本！”

“可以小伙子，还真是藏！行了，问的就这么多！给设计了走位”

副主任把自己设计的走位说与亓然，说是到亓然的节目时，会安排在主持报幕时先给把麦克风架放好，奏只留了十秒，音响会给调成渐强，听到伴奏响起就走台，先对台敬个礼，第段就站在原地演唱，保持好午最次排练的演唱状。

到第二段唱到“咖啡馆与广场有三个街区”那几秒拿麦克风，先往左手边走段路，边走边唱，再把着时间往右手边概与麦克风架相近的距离走段，唱完第二段。

而趁着中间段间奏缓缓回到舞台中间把麦克风重新放到架子，最段仍旧站在原地唱完。这段副主任让亓然自由发挥，随心加些肢作，自然而然就好，尾奏会渐弱到无声，等到没有伴奏了就敬个礼自己带着麦克风和架子走舞台，这场演就算任务结束了。

亓然认真的听着副主任的描述，铭记，顺又在脑海里模拟了遍。副主任问：“有问题没？”

亓然回应说没问题，副主任点了点头，回去，亓然想起二排的代，小心问副主任们那个舞蹈排在第几个节目，副主任摆了摆手：“午再说。”

了副主任办公室，跟二排汇回连队，路二排问起舞蹈的事，亓然把副主任的原话复述了，二排路无话。

回到班里，班其又在练习叠被子，班副拿着卡表坐在旁边看着，班在学习室趴着桌子午觉。亓然同期的新兵里都是从沪、浙、冀、黔四个地方征的，亓然虽然是从沪江入的伍，但老家在苏北，副班新兵那年刚好选了苏省的兵源，班副与亓然虽然只是同省的老乡，但是以稀为贵，班副因为这期新兵里鲜有亓然这样苏省的兵，对很是照顾。

看到亓然去拆被子，赶忙小声止住：“拆被子嘛，午去排练了？”

“报告，去的。”

“回答的话用打报告，说了多少回了。”

“嘿嘿，习惯了。”

“班在学习室着了，去把给披。作，别把醒了。”

“是。”亓然从班尾柜拿班的军，手的给班披去，却被把抓住，反手按倒在桌子，喊：“徒在这里！宰了！”

亓然个措手及，喊：“靠！是自己！”

班听是亓然的声音，松开手了眼睛：“哦，亓然，啥时候回的。”

“报告！刚回。班这是又梦到以往的事了？”

“向汇报吗？问这么多！”

“是。”

“刚刚嘛的？”

“报告！看趴着着了，怕着凉，给披件。”

“哟？亓然，难得居然还有这份心呢？”

“报告！班副让给披的！”

班副在边小声嘀咕“怎么这么傻！”

班笑了笑：“亓然，有种！看看别都在什么？还好意思在这站着？”亓然转刚去拆被子，被班住：“先三百个俯卧撑，气完，再去练被子！副班数着！再会。顺说句，亓然，无论如何，谢谢的！”

和班的间隙从亓然伤休整时开始，即到现在伤全都好了，也还是互看。这班似乎是秉着“只搞，就往里搞”的原则针对亓然，类似这样时时的，罚搞小能，亓然早已习惯，只是想想两天也才两百个俯卧撑，以就得从三百起算了，原本就甘示弱的更加忿，横竖着“只还有气，就买的账”的倔强。

亓然俯个接个的起俯卧撑，班副小声给数着：“、二、三、四八十五、九十百三十、百五两百六十四、两百九十五、二九六、二九七、二九八、二九九、三百！起吧！”

“班副别闹，这才百呢”亓然说罢仍旧自己默数着继续。

“怎么这么轴呢！别的事都聪明，偏偏这种事傻了吧唧的！”

“部队的游戏规则是让听的话，那就听的，认了。但是认怂，早呢！百十”

“哎们两个搞懂。”

亓然这边个个俯卧撑正数着，二排了：“亓然呢？”

“到！”亓然赶忙起，趁这时节先缓缓两个胳膊，心想这个可算是认怂，是有领导找。

班就没着，当即就站起喊：“全班起立！”

二排摆了摆手：“行了行了，忙们的，七班，亓然先带走了。”

亓然看了看班，得到了准许的手就跟着二排门奔礼堂去了。

副主任正在调度排练，看到亓然了，赶忙去：“，刚刚给说的流程没忘吧？”

“报告！没忘！”

“舞台的先都，亓然这个独唱好排，先让两遍。”

舞台清理了，亓然按照中午副主任的指点，在台准备，等到伴奏响起，缓步台，把早已烂熟于心的流程走了遍，副主任台点头表示意，又了遍到跟：“很好！比预想的还好！明天演能这个效果就足够了！”

副主任嘱咐二排先把亓然带回连队，准备午的授衔仪式。

亓然回到连队，发现到了正课时间了，家却都还在班里。了班亓然跟班打了声报告就俯子准备俯卧撑，被班住：“唉唉唉，亓然傻的！这么自觉！没看到家都在嘛吗？”

亓然环顾四周，发现家都换了常，各自坐着自己的小板凳着的鞋。亓然正疑，班又耐烦的骂：“的还赶换常穿鞋！准备穿着作训参加授衔仪式吗？”亓然赶从柜取常换，又换鞋，也搬小板凳坐在边鞋子。

亓然和张超的铺位邻近，刚坐，张超就笑着调侃：“傻帽！”

“犊子！张傻帽！”

“傻帽！”

“傻帽！”

两互骂着小声笑起，辛鹏在旁看去了：“亓然，张超，咱们都是战友，战友之间应该互帮互助，们怎么还天天对骂的。”张超和亓然听到反而笑的更厉害了，班听见对辛鹏说：“们俩好着呢，辛鹏懂就别瞎心了。”

张超顺接话：“班果然。”

班笑着说：“说笑了。”张超是医科的学生，是五的时候应征入伍的，但小学入学晚，年龄比同届的都还了两岁。七班跟亓然是同龄，张超又生的，也敦厚，还总很阳光的笑，常给种邻家的切，以是班私里都笑称作。

“班折煞了。”两又是相视笑。

亓然却陷入沉思，遥想刚入伍时，班对亓然比对张超更抬的。说伤，张超跟亓然几乎是在同时间伤的，怎么渐渐的张超跟班越发和睦，自己却跟班越越对付。

说认怂，亓然和张超也有多次闲聊，知张超也是个心中有乾坤的，或许真的是自己太倔了？亓然摇了摇头，都到这步了，怎么能现在，半途而废，那之的坚持都算什么。倔归倔，想想还有个把月才连重新分班，这个把月还得遵守游戏规则听呼喝去，就又觉得憋屈。

楼吹哨集，集完毕连指导员自带队到机关楼，团政委和领导成排站在机关楼门，由副主任主持授衔仪式，庄严肃穆。

仪式结束，各连队带回，回到班里，班副带亓然去司务那里领全班的肩章军衔等品，路，亓然难掩对班副说：“班副，授了衔是是就意味着们是正八经的兵了！”

班副笑：“还，们授了衔听话的话们就能打了！而且现在已经没有机会申请退兵了。其是哟亓然，也跟张超学学该就，该认怂就认怂，别老这么跟班对付，吃亏的只会是。以罚小能，还能帮着，以看着好了，绪，说打就打，可帮了咯！”

“怕什么！躲二十年又是条好汉！”

“哎”

新兵们都领了军衔肩章等件，刚都安装拾掇妥当，二排就亓然了，亓然跟班说了声又随二排们到礼堂，此时的礼堂已经有些晚会场地的样子，灯光音响那些基本的设备都已经就位了。

环顾四周，光设备增加了，也富起，各个演小组都了各自的演，刘导还带了几个着的年，当兵的这段时间，亓然也可以眼就能从神和气质辨别军和普通，刘导那几个想就是带的外面的演员了。

可是正跟副主任笑谈着的军官，的站着的男男女女都穿着军装，而且都实实在在的有军的气质，怎么看都像是外面的妆扮的，难团里有女兵？可是为什么入伍两个多月了次都没见到。

说笑着，那军官招呼穿着军装的男男女女台排练。们表演了个群板还有个恰恰舞，副主任看连连点头表示意，着那军官的手：“哎呀！及时雨！有们这个恰恰舞，就愁舞蹈节目了！”

副主任说罢招呼二排，手扬：“，带着们那个舞蹈队回去该嘛嘛去吧！”

“是！副主任，亓然呢？”

“亓然肯定留！待会整场串遍，亓然还用。把其带回去就赶回接。”

“是！”二排应声带着舞蹈队其回去，嘱咐亓然听副主任招呼，别冒泡，亓然连连答是。

整场排遍，副主任表示了意。亓然看副主任没有招呼自己，小跑到二排跟。

带回的路，亓然好奇问了二排：“排？那几个是女兵吧？”

“对的！”

“怎么这么久都没见？”

“废话！师部才有女兵！”

“刚刚那几个是师部的演队？”

“是演队，咱们师部那个军乐队。”

亓然想起那天梦到们的舞蹈被毙掉的事，心里犯了嘀咕：怎么又遇到这种怪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