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可以这样爱（已出版）第十二章 我的前世是一面湖（四）

采访结束的第二天，们就开始了新疆之旅，从乌市发，没多久就入天山盘山公路，沿途的风景很错，印象最的是石门和西小天池，们还在西小天池行了短暂的留，西小天池又龙潭，如果是晚留，可以欣赏到著名的龙潭碧月。但们赶时间，只得作罢，相信面还有更美的风景等着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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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池古名瑶池，传说是古代神话中王仙圣沐的地方。它居天山东段博格达峰，雪峰倒映，群山环，林木参天，站在山往看，觉天池如面天镜浮在中，远的博格达雪峰在太阳闪着银光，远山在中的倒影像分外妖娆。和耿墨池眼睛都看直了，谁都没说话，用间仙境形容天池真是点也夸张。因为留得太久，很就到了晚，们也入乡随俗，跟当地居民在毡里吃了顿手抓饭，耿墨池就坐对面，看着这个绅士用手抓饭吃的稽样子就忍住笑，知在笑，却懒得理，丝苟地吃着的手抓饭，那认真点也亚于吃西餐时的正襟危坐，所以才好笑，直笑着看把饭吃完。

饭毕几个哈萨克族小伙子到了毡，们是听到这边的笑声的，因为是旅游旺季，很少有客，虽然汉语说得很困难，但基本的流还能应付，耿墨池是搞音乐的，非常聪明地跟们流音乐方面的事，热的哈萨克族小伙子二说没说就拿起冬拉，弹唱起民族歌曲，旋律悠扬顿挫，歌声嘹亮听，耿墨池很就跟们唱到了起，边唱还边拿笔记本记着什么，凑去看，原是在记乐谱。还真有心！

次早，们继续路，直奔喀纳斯，昨夜听当地讲布尔津县的喀纳斯风景点也亚于天池，而且途中有个卧龙滩和月亮湾的地方也很美。经半天的颠簸，终于很就到喀纳斯，车子在山路盘旋而行，首先映入眼帘的是那树叶已经开始黄的山遍的冷杉树，在午阳光的照耀，闪耀着金秋时节特有的光泽，原生命到了最刻还可以这样璀灿。看了看边专心开着车的耿墨池，股热流直往眼眶中涌，说清为什么，忽然很想哭。

“想哭就哭，”用余光瞟到了，低声，“掩饰自己”

原直在暗中观察，就如直暗暗观察样。没理，眼睛始终盯着车窗外，只见条奔腾的河流从山谷蜿蜒而，那是冷冷的蓝，望知是有冰雪融化而成，虽然在很的地方俯视它，也能觉到那丝丝的寒意。听说喀纳斯河有九湾，其中最著名的就是昨晚哈萨克告诉们的卧龙滩和月亮湾。卧龙滩是指河中央的弯弯曲曲的沙洲地带，形状似龙，所以得其名。而月亮湾则是有两块酷似印的小沙滩，据说是嫦娥奔月时留的。们都在这两个风景点留了影，确切的说是留了影，耿墨池几乎没给自己拍张照片，给拍，总是说比镜头，免得费电池。明怎么这样，路话就很少，却又心事重重，想跟近，又刻意保持距离，难以置信的是从新疆到现在本没碰，虽然在乌市的酒店同住个间，却是各各的，这很常理，是自己跟的，为什么躲着呢？但这种事可能去问，免得还以为需呢，其实是有点担心，知心里到底在想什么。

因为在卧龙滩和月亮湾耽误了时间，们可能在天黑赶到喀纳斯了，只得在离喀纳斯远的地方跟个旅行团起就宿，当然们是了笔钱的。太阳落山之，们跟着旅行团的坐游艇横穿湖面从山攀登了整个景区的最点观鱼亭。在这里喀纳斯湖的景收眼底，还可遥望中俄边境的友谊峰。

远的山是的黄，黄中还杂着松树的墨，象张张厚实的地毯。山的是颗巨的石，因距离的远近和角度的同而呈现各种光泽。从山骑马，觉就象置于俄罗斯油画之中，夕阳将广袤的地渡了层金，马随着连起伏的山坡时时慢地跑着，在亚热带特有的针叶林中穿行。

第二天清晨们到河边散步，看到座木桥。这桥很特别，桥墩是用木头搭成的三角形框架，里面填青石，桥面是用整的圆木铺就而成的，给觉很原始古朴。站在桥向北看是平如镜的卧龙滩，向南是奔腾咆哮的喀纳斯河。昨晚听个导游说这里有很多的神奇的传说，却以为然，因为这样的景是需的故事的，它的本就已经足够了。如果说天池是间仙镜，美得带烟气，那么喀纳斯就是间的世外源，美得宁静而祥和。在美景中总是掩映着悠闲的牧群，管是黑的马、的羊、还是的牛，都那样净净，或立或卧，自在地啃着草，时时还可以听到牧的吆喝声，但却总也见到们。

从咯纳斯，们又经了很有名的魔鬼城，还有克拉玛依，以及百里油屯，最到达了同样很有名的塞里木湖。当时天已经完全黑了，草原宾馆（所谓的宾馆也是铁而已）已经关闭，只好分男女混居在哈萨客的帐篷中，没有电，在昏暗的烛光中几个吃了只烤全羊就了。晚帐篷突然传“噼噼”的声音，惊恐得行，旁边的个哈萨克姑忙安说是外面在小雪冰雹，没关系。这才安心，看了看在另边的耿墨池，想必是累了，得很安稳。

早起显掀帘而，地已有薄薄的层雪，远远近近的山的雪更多更厚了，雪线在移，而塞里木湖在晨曦中显得格外端庄肃穆，如果是有远的雪山挡着，它很象海。这里是全世界离洋最远的地区，也是最的原湖泊，湖完全是由山积雪融化而成，真羡慕幸运的哈萨克，造主如此善待们，赐予这么个海似的湖。据当地的传说，这湖是位痴女子的眼泪汇聚而成，因此是无比圣洁的，被誉为神。跟耿墨池吃早餐穿公路到湖边散步，觉这湖近了许多，似刚才那样神秘。很清，冰凉彻骨，洁的地拍着岸边的青石子。太阳已缓缓升起，巨的云朵在远山投棉缎般的影。有哈萨克牧民喊们骑马雪山欣赏塞里木湖的全景，有点心，但耿说时间多，们赶到其的地方去呢。这时意外地发现了只被拴在帐篷外的羊，了它，它止吃草，抬眼忘了忘，那眼神立即打了，忽然想起王洛宾写的那首新疆民歌《在那遥远的地方》中的句歌词：“愿成只小羊，依偎在旁”。现在终于明这句歌词的义了，只有的眼神才会如此温。也许它很可能就是批游客的晚餐，但这就是它的命运，其实们很多时候也样任宰割吗，在这点类和它是相同的。

耿墨池显然也被这只小羊打了，久久地注视着它，忽然象想起了什么时的跑帐篷拿相机，跟那只小羊照张像，欣然应允。拍完照们就路了，太阳这时候已从云层中完全，雪山更显巍峨拔，湖也有蓝转为明蓝，湖边的草地已有好的片羊群。

“为什么跟那只小羊照相？”坐在车问。

耿墨池看了看，目光极其温：“因为很象那只小羊，眼睛象。”

心头震，说话了。

“就象那首歌唱的样，愿成只小羊依偎在旁，”手中摆着方向盘，目光注视着方，“是真的很希望自己就是那只羊可是无法主宰自己的命运，就象那只羊无法主宰自己被宰杀成烤全羊的命运样”

没有说话，还用说什么呢，这就是心有灵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