绛苏念第 178 章

柳默思那马之，其容貌行事，倒确与那周德般无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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怪那清漪有此举，又自己皆忘却，原竟是这般渊源。

“那之，是何状？”柳默又。

清漪闻问得，眼中又落泪，：“当时亦是伤重难行，将勉强、搬至林中，所幸那些贼并未追。在山中自取药草疗伤，能行时，将”

哽咽：“将挪至幽谷中，葬在那里”

时哽咽难言，只是哭泣止。

“清漪”柳默将拥住，哑声唤，“对起，、让等得、太久了”

清漪偎在，只是哭泣，难以成声。

柳默只拥着，的乌发，自己亦泪流止。

清漪哭了很久，仿佛将这几百年的眼泪，在这朝皆流。

待略平静之，直起，对柳默：“尚虚，且躺着吧。”

柳默确已觉疲累难支。

清漪扶仍躺好，自己半着，接着：“，又得几，方才山，回至村中。那落叶村、早已非昔景象。到皆是血迹、尸已然开始发臭。”

说至此，又顿住。

柳默声：“别说了！别再去想了”

清漪顿得片刻，又：“回至院中，只见姥姥在，额之血业已凝固，看并无其它伤，只怕是”

“姥姥、是想连累爹了”柳默叹。

清漪亦微微点头，：“院中并见爹。”

“逃村子了吗？”柳默忙。

清漪却摇摇头，：“在街、找到了”

柳默知桑远未能逃得，流泪。

与今生之柳权从未真正近，而与桑远却是子，心中自是悲楚。

清漪顿了回，接着：“将村中之安葬，独自在村中，知该往何。命如此脆弱，若亦去，生又到何寻。只怕已将皆忘却，从此，就真的再能相见了。所以，”

“离了落叶村，寻找那忘之术吗？”柳默。

“那落叶村已然毁去，是冤。”清漪叹，“所到之，又是的音容笑貌，实已无法再留”

柳默住手，哑声唤：“清漪”

想说些什么安安，却又再寻言，只了住的手。

“那换的青衫，尚带在。”清漪。

说着，自袖中取件素半旧青衫，果然是桑洛那所着之。

“已去三百余年，它怎么竟像昨般。”柳默奇。

“莲善修保存之法，是予，是以保得至今。”清漪。

“原是这样。”柳默点头叹。

清漪接着：“去至家时，已然被燃，在废墟中找到了共种之，盆已裂，所幸曾折损，那埋于土中的之血亦尚完好。依当所言，取血抹，换得新盆，带在边。直至四年开，方知这原是袁伯家南墙之那株鹤。”

清漪说罢，望向绛石苏旁那盆鹤，如今虽已是初夏时节，尚有两朵如、并蒂而开。

旁边青瓷小盆中，那株新种的鹤还只得五寸，与近旁那株三生草般小。

“想应是在袁伯得了这鹤种子吧。只是袁伯曾言，那株鹤只得三十年，如何能有此种？”清漪。

“这种并非那株鹤所结，是袁伯多年在偶然得之。那院中之，原是个朋友的。”柳默。

“原如此。”清漪点头。

柳默望了望眼这盆之，叹：“初次在院中见此时，只觉异常近，每每见它时，亦只觉切，想竟是如此。”

清漪微微用，将拥住，眼中又泛点点泪，望着那似，默然无语。

柳默亦再言语，只着手。

天已然亮，明亮的阳光洒在青罗峰草木山石之，青思自在那雪松枝啾啾啼鸣，山风微凉，丝丝缕缕的草木气，还携着知名的之幽。

两这样静静坐着，沉浸在世今生的悲伤与欢悦之中。

此清漪仍心照护，十数，柳默方恢复如。

这，清漪尚未醒，隐约闻得笛声清扬，那曲调自遥远的时穿云而，异常熟悉。

半坐起、睁眼看时，柳默立于石之，背对着自己，面朝青山树，正吹奏着曲，那曲调清越远、灵跃；又渺渺茫茫，浩然无垠，正是《沧调》。

清漪眼中又泛起泪，知已全然记起那世之种种，心中悲伤、心酸、欢悦、苦楚、幸福、叹息百味杂陈，只默默无语，听吹奏。

曲终了，柳默回望向，着初升的阳光，微微笑容，眼中彩光跳跃，对清漪声：“醒了吗？吹得、可对吗？”

清漪点点头，泪珠已然落，声：“跟从样好。”

柳默跃石，走至清漪近旁，蹲，手，拭去脸泪痕，声：“去种种已然去，如今已回了，再也会离开！此与朝夕相伴、共享欢悦，再让伤心哭泣，说，可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