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一盏心灯(短篇集)第 51 章

刘墉 / 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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格的家,和希望子荫庇的度。正因此,将自己最好的收藏捐给了故宫,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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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打算画百张画,百幅字,在90岁生,义卖捐给慈善事业。更令

奋的消息是,居然讲:“将的画,也会分给学生,90岁了,东西都留在自己手

边,有什么意思!”

但是管已经90龄,老师仍然无创作,此刻,已经开始纸磨墨。

对于用纸并十分讲究,甚至那有点黑斑的,都照画误。或许也是因为功夫

厚,仿佛那能以“飞叶伤,米粒打”的武林手,随手俯拾都是武器;同的纸张,到

,也能各用其,遇到有斑点,顺手皴些山石树木,全成为了画境的

分。至于带许多点子的棉纸,在的手中,更成为了描写雨景的最佳材料。当年在师

美术系学生时,甚至看老师用垫在画幅,由于面墨渗漉而脏的纸作画,据

说由于那些墨痕的牵制,反而更能打破形式,另创新意呢!

至于老用墨,则通常需极浓,甚至磨到近于焦墨的地步,为了省的案边摆

架磨墨机,只消按钮,自有马达带近年磨墨机也少用了,好的墨成为代

用品。管如此,墨在用仍然倾入砚中再磨阵,其浓,也为了使墨质更

当然磨墨另有种功用,就是活手腕,并著机会思考,淡淡的墨,恰有那薰的安

静效果。这时候最是重,所以声,看老师着画纸,面研究墨,面沉思。

个多星期、已经画了各种树木点叶,今天应该研究的是皴法,看磨墨告

落,也开始就位。那是在画桌左方的位置,装着录影机,以将老师的

划全部摄镜头,再加以详的分析。

“这张画斧劈皴。”老突然起面的屉里,找个小本子,页页地翻阅

。原那是的写生册,有铅笔、钢笔、原子笔、墨写生,也有些工的设作品,

从纸张黄的颜看,应是极早以的东西。的手页以墨画成的岩石写生

“这就是斧劈皴的写生,可以为参考,什么东西都有写生的基础,才有生机,也才

!”

仍然是以用的山马笔起手,老先把整枝笔濡淡墨,到笔的布将笔

些,再以笔尖到砚中蘸焦墨,又去磁碟中。说时迟,那时,竟然已经疾然落笔,正

是画幅的左方。侧锋速地移着,表现岩石坚而光的块面。刚健的山马笔毛,

与棉纸的表面,发飒飒的音响,由于整枝笔先蘸淡墨,所以从笔尖到笔呈现

由浓而淡的阶,既表达了富的墨韵,也现凹凸的化。

“小时候跟季瑶屏先生学画的时候,以为许多皴法都是古的,直到

梁寒、孙哲先先生去桂林,又转往南京,再与燕如先生北游十三陵,冒着零的酷寒

八达岭、居庸关,总算是开了眼界,看到少奇岩怪石。其是跟着政府西迁四川的时

候,路溯江而,船到广元段,更是刀山剑树、悬岩峭,画有的皴法,全都见到

了,才知其实古并非增门造车,石都是经写生,有由的。现在所画的斧

劈皴法,就是表现嘉陵江的景。”

说着笔锋突然,转成浓墨中锋,在近景加了横斜几棵松树,再隐隐约约地在较远

的平台边盖了舍,又于对岸以同角度的斧劈皴添了另座临溪的山头,而淡淡几

抹远滩,和更远若岑而立的山峰。或是描写在嘉陵江畔的回忆吧!

抗战期间,黄老师在重庆沙坪坝松林坡的中央学任,正临着嘉陵江,竟可见

点点、夫连连,相信那也正是由“与古为徒”,到“以天为宗”的画风转期。虽然是

在战时,但嘉陵江、峨眉山、剑门都被融入了黄老师的画中。而与张千先生同游峨眉、与

张目寒及千先生赴剑门,或振笔作画、或横杖赋诗、或因雨因而狼狈、或清流而

潜泳的往事,更是老所津津乐的:也可以由这些事,看两位师的厚谊。

“这张既然是画斧劈皴,就表现得利,树也以中锋表现,使那刚的用笔

能与皴法相,但棉纸画斧劈皴多少点,马远、夏奎都阳用绢,才表现得有

量。”

皴笔告段落,正好有客,其实是客,而是住在近邻的张颖穗夫,也是老师的

。张先生以在屏东工作时,每逢周未都专诚赶台北学画,又立即赶回屏

东,这种勤学诚恳的度,得老师的喜,所以收为义子,至于张太太,则在搬到附近之

每天,成为老家除了安霞这么个女之外,边最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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