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品闲人随想录第 5 章

昨晚，接到表打电话，说是表在市医院被查有病，而且很好。今天午到西安去步的复查，让们兄几个都去看看，说定就成最面了。表文化，说话直，那边说，这边心里通的声就掉到冰窟窿里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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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约好的兄几个都去了。家门，看到了许多戚朋友。表在躺着，还知自己得了多严重的病。只说吃饭就觉得胃里沉沉的，有些乏。们去了，挣扎着坐了起。看起很憔悴。农村这时刚刚忙，许多都累得成样子，家主都是脸疲惫和憔悴，倒觉得有什么奇怪。只是们知了的病以，心里还是很沉重。

简单的寒暄，们安说，的，到西安去把病查清楚了，回慢慢调理调理就好了。家也都互相附和着，帮腔，量让气氛于凝滞。

表今年四十刚，有好几个孩子，最小的个是子，才刚八岁。幼小的年龄本清楚这么多究竟为什么都到家去了，屋里屋外跳跑的，副若无其事的样子，让有种说的心酸。

农村的苦是许多城市的所闻所未闻的。这几年，中央把农业税免除以，农村入了个相对较好的休养生息阶段。虽然中央的各种补贴被各级政府和个七扣八减之，到了农民手中几乎微乎其微了，但是总至于像以那样从农民手中往去夺了。至今想起老家些年的三提五统、农林特产税、公粮购粮、修路农田基建的义务工提留、部工资等等，几乎等同于剥。老家是产粮区，没有任何的经济源，但所有向农民征收的项目，律换算成现钱，家家只有卖粮筹款。税费负担之重，简直堪。如是中央英明，官民反是早晚的事。那些的乡政府，简直就是草的意。

表家这几年也渐渐缓气了。首先是有了余粮，可以钱并且粮价也涨了；其次是去那可恶的果树，再是乡收特产税的剥树，务之也有很错的收益；农忙之余女婿再去打工有点收入，子眼看着是天比天好了。

几年，表夫年地得了中风，几年能弹。多亏表悉心照料，里里外外，忙得跟个男样，表夫的病也好了，除了稍有点捺之外，啥活都能，也算苍天有眼。谁知天有测风云，表会得这么恶的病。市医院开的结论是，胰腺癌已转移至肝脏右页。天在哪里，地又在哪里？谁能挽回年的生命？

给表和表夫提了这样个建议，请们认真考虑。如果西安检查，确认天市误诊了，那最好了，谢天谢地了。如果确诊是顽病，简单开点药就回，在家里慢慢调养，万可听医院的话，立马就化疗。若果化疗，几个月就会了表的命。回慢慢调养，注意饮食，再地重活，以咱们农村的质，推个三五年也是没有可能。表夫起初还有点，表示管多少钱，都治。村里有个从城里退休回的夫，帮着说清楚以，表夫勉强答应了。

这个时候，表们应该在去西安的车。酷热难耐的三伏天，西京医院会给们个怎样的结论？

非常恨咱们这个市医院医生的职业德，且说平如何，诊断的到底准确准确，的纸诊断结论极其草率地就飞了，既没有家医院的谦虚和客气，比如无法定论，建议再作步检查之类；又缺少作为普通的憨厚和善良，愚蠢而且武断。有几个朋友如果听信市医院夫的话，早都埋了几年了。错误百，但就是缺少改正的诚意和低。但愿这次，这个结论仍然像以样是愚蠢且错误的，那是们家多么盼望的！

活世，草木秋。短短的生，经历多少的坎坷与磨难？

这些年，每每看到年的生命被灾害、病魔夺去，留许多间未了之遗憾，总是心充悲悯。谁能从癌症手里挽回年的生命？更何况，这世，又有多少能把生看穿？其中，病的折磨，家属的劳累煎熬，攒之易的点家积蓄，女心中的担忧害怕，又能有个直接的衡量尺度吗？更让可怕的是，受万般磨练之，病仍将如同风中摇曳的蜡烛，无可挽回地撒手而去。

终点是明确无误的亡，程是彻心肺的摧残。造者的残忍在这里现的漓致。在把寄托生命的夺去之，还让承受巨而无的苦折磨，直至耗生命最丝的气。

无奈之中，谁能替换生命中能承受的那段炼狱之程？

午6时

幸福的生

走遍西藏的马丽华曾在的文章中写个小故事：在海拔4000米以的接近无区的原山坳中，天采风遇见了位藏族老太太。风雪弥漫之中，老太太坐在的毡里，喝着茶，手里纺着牦牛线，那是用牦牛的绒纺成线，而起，成用绑东西的绳子。老七十岁了，从知周围几十里路以外的地方是啥样子的，乡政府就是们家，们家就是乡政府所有。没去县城，也知外面的是怎么生活的。边与风雪中突然造访的客聊着天，边时的去到帐篷外看看风雪，遥望去放牧的孙们。帐篷没有电视收音机等可以看到和听到外界的东西。马丽华阵心酸，作为个知名的西藏题材作家，见多识广，辈子就这么去，有些替老太太到委屈。正想着是否应该把随带的收音机留，给老太太，以的时候可以听听广播。这时老太太里咕咕嘟嘟唠叨了句，而且从表看，明显与自己有关。马丽华让随行的翻译把老太太的话直接翻。结果是这么句：“可怜的女！”

马丽华十分吃惊，就让翻译问问老太太是怎么回事。老太太说，在所在的地方看，个女，就应该在家里打油，捻牦牛绳，煮茶，子，酿马*酒，生育女，伺候好男和孩子，收拾好毡帐篷。至于风雨之中，放牧打猎，那是男们的事，女只把该的好就行了。在眼中，像马利华这样年纪的女，风雪之中还到跑，丢男孩子管，无疑是天底最可怜的女。而相对于眼这个雪地里跑的女，的生是幸福而足的。

云南的丽江总共去五次。特别喜欢丽江古城的那种气氛，那种把时间岁月都凝固起的那种浓洌、沉淀、古老、厚重，以及层次分明的文化积累与传承。有次，问个在自家门看热闹的老太太。多年龄了？说92岁了。说您每天都在这里看，烦吗？说烦。说这里的风景每天都样，有啥好看的？说样，天和天样。天天都是新鲜的。问您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看的？说家就住在这里，从年的时候就喜欢看热闹。70岁以，曾孙子都了，每天就心意的看了。说您老天天看，有没有想看的天？说会的。看这门的流，看着都样，那是由同的雪融化而成的；那街面的，看着都是赶集和旅游的，但每天每天的都是起的。看了90多年了，直很喜欢，还想直看去呢。，每次到丽江，都会去古城里，看看那些在自家门的石阶，或蹲或坐、或扶着拐杖、或拎着烟袋的老太太，远远地，静静地，打量阵。夕阳的余晖，那份心的宁静、平和、喜悦、淡然，犹如们置其中的古城，沧桑而又安详，幸福而又悠久。

《家》那部喜剧，冗而乏味，但特别喜欢那首片尾曲，只听了遍，心欢喜：“当今天成昨天，昨天成天，天成记忆的片段，心的平安才是最的永远”。遥想两千多年，庄子斥“子非鱼，安知鱼之乐”，联想到世界都讨论幸福是什么，自以为是地以自己的阅历和对生活的认知程度对的幸福指手画，评头论足，本就是心宁静的表现。心都静，何幸福？

喜欢的事，心喜欢的子，缺柴米油盐酱醋茶，享受该有的天之乐，之趣，就是幸福。

以为呢？

穷为什么老穷

的穷是穷在心里的。穷入心，谁都没办法。

穷的时间了，的心就了。曾在《忘恩负义新解》文中说，忘本、忘恩负义、见利忘义、背叛这些东西，就个生存的小圈子说，是存在某种程度的基因遗传和家族遗传的。普通见到纸铺子，想到的是亡、恐惧、鬼神等晦气的东西，而寒（以替穿落草沐守灵挖墓抬埋葬等为职业的统称）则看到的是金钱、商机。沾光的东西对其本有种、和，抗就意味着和好去。

曾在个单位担任领导。都是知识分子，但是格的那个渺小，让从心底里到恶心。跑到跟告密的，汇报某了什么事的，揭发其去极为隐秘的丑事的，是公开和翻脸有节的，而是朝夕相的好友，更多的则是患难时帮助的。这让很悲哀。个为了讨领导的欢心，把刀扎在个危难时救的，这还是个吗？就这个现象，曾与个有着独立思想的谈，请为什么会发生这种事。说，已考虑多年了，个单位，如果员期流，距离近了，挨挤去的，就地了。流腐户枢蠹嘛。这让想起萨特的即地狱之说。太相似了！没机会好，脆也让好了！终于明了*中，为什么偏偏是知识分子成堆的地方，那种间地狱的煎熬和*越是惨烈。这与猬取暖相像，离得远了，或许能互助；离得近了，就必然伤害了。

生活告诉，对于无所有的，缺什么就给什么，饭的给钱或食，别给职业，因为饭就是的职业，千万别想着帮改命运；社会层的，央给予什么帮助，就帮足，别指给路，因为本就没路可走。帮翻了，反就会立马。得比好，对本就是种伤害。暗的心理在帮的瞬间，早已埋了背叛和报复的萌芽。

所谓“穷”，就是了、没了、光了、完了的意思。之所以啥都没了，是因为屡次把天向的援手斩断了。而再，再而三。这个援手的次序应该是：兄姐戚朋友路。黑手向朋友时，离路远了。

永远给那些背叛的朋友第二次背叛的机会。那样伤害会更。凡是别用锄头挖掉的路，别想让有修复的机会。旦念了旧，或者起了之仁，宽恕并原谅了，第二次挖路，垫路基的时候，就是那第个垫底的。

昨午，闲无事，用这个公式了个例题，特准。慨系之，以作此文。

贫穷是堕落的理由

贫穷是堕落的理由

----致女学生的封公开信

这是篇写于十年的文章，当时好像是媒披了个女学生因为贫穷当三陪女的故事。有于学时的穷困，鼓了好的才把这篇文章写完。直放在屉里，今天把它发到博客。 小笑居士补记

是从网看到学生当三陪女的自述的。说真的，很为同，但更为到难。作为个年近的，本可以写这几句文字。但是，想起所的贫穷而充实的学生活，还是想说几句话。

在的童年生活里，贫穷几乎就像自己的影子，除了觉时看见外，它无时无刻尾随着。当以重点线以的分考取学等待录取通知书时，全家的心是非常矛盾的。从未考虑，希望名牌学，但费用很；从现实考虑，希望就近的师范专科学校。当时，为了支持读完中，的三，位学习非常优秀的初二学生已被迫辍学，因为全家只能供起个学。现在回想起，当时的学费用其实宜的，但那时的贫穷确是可想象。最的开销是，到离家三十里外的乡政府所在地去中，添置住校用的被褥、锅碗瓢勺等灶，这需全家两三年的积蓄。而那时尚在民公社时期，作为农民（六二六放的医疗专家，注销户籍，剥夺工资，遣回老家的村卫生所，每个月6元津贴、每天记15分工分但记360天），可以把病起回生，但无法张哪怕是毛钱的毛票。是村里小学的民办员，报酬是每天记12分工分，也按360天计算。村里年终决算，个工分（10分）最的年，是那年苹果收，也只有那年是毛三分钱，而这毛三分钱里扣除村里分的粮食，折成统购统销价是玉米9分钱斤，小麦毛分五斤。所以但没有分，反而年年倒欠队里的粮食钱。中的三年里，最头的是每学期五元钱的学杂费。管到最都是个老师，也是的老朋友张克轼老师帮着免掉了，但每半年就有那么次难熬的时。

在填报志愿时，牙弃报了重点和本科两项志愿，只填报了本地城市的所师范专科学校。可能在等候录取通知的个多月里经历了最为苦的心理斗争。就在本地专科学校的录取通知到的时候，全家在庆幸费用还是很的同时，又陷入了对较低费用的发愁。虽然师范生免学费，还有伙食补助，但打发学，书费，还得300元钱。好在作为方圆几十里第个考学的，加作为乡村医生还颇有缘，贫困中家起努，终于把了学校。

至朋在学的途中，塞给手里最数额、也是最初头几笔助学捐款----是由毛毛凑整的元钱。

再，就有了学生活的絮：在整个校园里，穿着件股有补丁的子----那是姐夫准备的，说可以替换着穿；被褥是崭新的----是嫂子的嫁妆；除了两----里外新的棉布外，所有的都是改的；是全学校唯穿老式棉的；线，晚洗了天穿，那还是的。从参加同学聚会，但始终没借谁分钱。

当坦然的面对贫穷，认真地读完学，到现在觉得那时的贫穷本就是谁的错，更是们得以逃避的现实的理由。在现在基本步入小康以，坚持认为，贫穷本是卢梭说的是生的财富；贫穷更谈是生的学校。但无论如何，贫穷都是得以堕落或定堕落、必然堕落的理由。事实是，在当时学的时候，想改自己的质条件还是很方的。那年老家尚未实行包产到户，而是先分到组，学回家的路途中，学校周围、瓜果蔬菜遍地都是，市面价格很贵，又本无看守（而眼所见同学中有少君子都曾这当）。但没有那个念头，也许有了那个念头，的生可能又是另外回事。

康德说得对，这个世界，有两样东西令们的心敬畏：是们头的星，是们心崇的德准则。今天，当在基础育战线帮助众多的孩子实现用智慧和知识改命运的理想时，经常在心里默默祈祷：孩子，希望用智慧和尊严改命运，贫穷相对于们，永远都是暂时的。当们正视贫穷的时候，它才是平常的，们也会想办法解决它；否则，为贫穷所征，们就从质到神，都无所有了。

误入歧途的女学生，希望能回！

2001年

婚姻是天底最经得起起折腾的个

世界纯粹的婚姻多，多带有功利的目的。皇帝“和”；官员“联姻”；平头百姓“门当户对”；穷“娶媳”；实在穷得拿彩礼，还可以“换”。

古往今这么多与婚姻有关的名词都了，还奢望的婚姻中有惊天地的，是自欺欺是什么？

有的婚姻场面，比如“和”，牵涉国家之间的面，所以壮观而盛；有的婚姻将就，最主的是给男的娶个媳，所以就凑。把街坊四邻、戚朋友到块吃个饭，就算是个会通知吧。告诉家，结婚了，娶得是某家女。同理，女方家也略备小酒小菜，通知七姑八、乡邻姐，呼隆隆帮去，也等于活通知，姑嫁了，嫁的谁？今去的那家就是。

有的婚姻当事贵，婚姻就金玉良缘，男的金婿，女的金枝玉叶；有的钱多地位但讲究漫，主还是经济条件许可得起，婚姻郎才女貌，天作之，男的马王子，女的佳；普通百姓，柴米夫，男耕女织，男婚女嫁，是传宗接代的需，二婚姻单位乃是世界最为节约成本的生活方式之，愿，都是如此，历如此，也本该如此，男当婚，女当嫁，没有多少费脑筋的事。

现实中，绝多数的婚姻是单纯而质朴的。婚姻本能够附加的东西也实在多，轿抬，通天地拜了，张起，生就是的，就是的鬼了。泥巴夫，能摔能打的，倒也经得起风风雨雨。早打架，晚打，头打着尾和，打着打着，打到被窝里狮子，什么事都没了。泥巴值钱，也贵，易，易和，易，耐命。

多少有俩钱了，事就多了。今回家，明离婚家，事串串的。婚姻就像吃糖，颗如颗甜。所以俗话说，咋都是头碗饭好端。比比去，比的都是眼泪，比的是子的委屈。小时候，家乡有好的苹果园。秋天百果熟了的时候，溜钻去，敞开了吃。吃饱了，再棵树棵树尝味。又又的，味酸；又甜又脆的，子，点点，好看；好吃又好看的，把百多亩果园尝遍，也没有几棵那样的树。果子可以任意尝，婚姻当事中的呢，恐怕还没尝几个呢，自己早已成了遍点点的烂果子，扔了都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