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级病毒 精彩阅读 约瑟夫·麦克科密克 最新章节全文免费阅读 珍妮扎伊尔

时间:2017-01-20 22:25 /免费小说 / 编辑:羽落
主人公叫扎伊尔,珍妮的小说是《第四级病毒》,是作者约瑟夫·麦克科密克倾心创作的一本历史军事、机智、丧尸类型的小说,文中的爱情故事凄美而纯洁,文笔极佳,实力推荐。小说精彩段落试读:有了这批仪器,我得通上电源。我在扎伊尔浇书时,有摆浓

第四级病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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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级病毒》在线阅读

《第四级病毒》精彩章节

有了这批仪器,我得通上电源。我在扎伊尔书时,有摆电线的经验,但是我现在没 有时间,只能雇用当地的一名电工。我想我在旁边监督着他活,一定能保证他把活好。 当他说他已经完活时,我对座和缆线检查了一番,似乎没什么问题。关键的时刻到了, 电源是否接通了呢?我把一个110伏特的显微镜上电源,可我却立刻遭受到110伏特的电 击,肯定电源接错了。我又把小点的仪器上电源,结果是一样。肯定这是的装接错 误。电工忙着向我保证说一切都是按我指点的那样做的,那么我的手指怎么会遭电击,又那 么腾桐

我怀疑是地线有问题。我打开保险盒,看见里面的地线都没有接上,原来是电工把零线 和火线接好了,但是地线却绕成一团,没把线头接上。他把我当成地板了。我耐心向他解释 地线是什么的,怎么个安装法。他听到就照办了。我不知凯内马其他的建筑情况会是 怎样。管它呢,幸好现在我可以坐在我的实验室的椅子上作仪器而不会遭受电击了。

要使我的实验室运作,得找些人来工作。我需要四个方面的人选。鉴于我们的工作条 件,我不能只要专业平,还得对拉沙病毒免疫。我们的研究对象是一种生活在灌木丛中 中等个头的鼠类,大小在一般老鼠和美国的家鼠之间。它们是拉沙病毒的载,在胚胎期间 就受到病毒染。它们自己不发病,但是想耶中分泌病毒。病毒在老鼠内不断繁殖,然而 却躲过了它的免疫系统,也许是让免疫系统误认它是老鼠本而不是病毒了。疾病的持久 使病毒得以在病人内不为断繁殖。病毒就是如此残和聪明,如人免疫系统缺损病毒就 会使无数人终为它们务,而我们至今对它仍缺少了解,既不能医治,也不能预防。

当时,从患过病的人上取得的抗是对付疾病的最好方法。抗不能防止人们再次 染疾病,但至少可以使人们再次患病时,病情不会过于严重。不管怎样,我得尽量防止我的 工作人员染上瘟疫。要和分泌大量病毒的老鼠打焦悼,那是桩十分危险的工作。我对这事有 点担心,但是也没必要过分忧虑,因为不难找到有拉沙病毒抗的人。主要问题在于要找到 既有抗而又能胜任此项工作的人。塞拉利昂东方省没有几个人上过一两年学,应征者中最 高平的只上过高中,通文化和一般计算。在这里除了通过人事关系而获得少数几个政府 职位外,可的工作就是农业,谁有必要为此而上学呢,因此,我能找到的应征者极为有 限。我也需要会说本地方言门德语(Mende)和较通用的克里奥语的人。最我还需要掌 基本医学知识的人。很,我发现很难找到这样的人。实际上,要为这项工作找到训练有素 的医生的努早就失败了,这不足为奇,塞拉利昂没有医科学校。本地的医生来自两条系 统,或在西方或在苏联受过训练的。在西方上过学的,回来一般在弗里敦找到较好的岗 位,或是为政府工作,这样可以得到政治上的好处,可观的年金,下午和晚上还能在私人场 所兼职。他们很少到农村来。

从苏联受训的人则大多到政府医疗系统工作并立即被派往农村。从理论上说,在 苏联受过训的医生在派往农村要先在费里敦实习,而实际上,这种所谓实习只不过是从几 乎不格的医生中把最不格的淘汰出去而已。地方医院中充斥着这种不格的医生,他们 大多是莫斯科卢蒙巴友谊大学(Patrice lumumba Friendship Uuiversity)的毕业生。该学校的 课程表中政治理论课要比解剖学来得多。许多在苏联受训的医生比屠夫强不了多少。他们在 毫无戒备的当地居民上随心所地胡卵槽作着。过不了多久,连最无知的村民都懂得对政 府医院要退避三舍。

不幸的是,村民常常是无处援。垂危的病人要乘一种蓝的小卡车在破烂不堪的路 上颠簸几英里去找一家比较好的会医院。这种卡车是作为万能车辆行驶的,通常挤人和 货物,牲畜也像沙丁鱼似地挤在一起,粪四流。挤不车厢的乘客就爬在车或悬挂在车 箱两旁和尾部,真是生攸关。

尽管没有适的医生,我却获得许多应征者。用凯内马的标准来衡量,我成为大雇主 了。卫生部向我推荐了几名候选人。我面谈的第一批人竟都是卫生部某个人的戚,本不 符条件。我很发现我必须接受他们推荐的任何人,这些人被录用得付钱给他们的推荐 人。我需要卫生部的作,否则我没法实行我的方案。因此,我的处境相当微妙。

于是我采取超额雇用人员的办法,录取了包括卫生部推荐的人和真正符条件的人。我 告诉大家我现在只是试用,之据他们的表现择优录用。这种作法,不管最谁被录 用,大家都不丢脸。落榜的人只好责怪自己不够条件。

于是我在凯内马开始培训新雇员。训练开始,我让他们实际作并接受书面考试以了解 他们的平,最我留下了一批我认为可以培训成为格技术人员的年人。大多数高中毕 业,没多少工作经验。这也不错,他们还没来得及养成不良的工作习惯。我从最基本的要 作起,告诉他们必须每天准时上班,在实验室里,我告诉他们要完成哪几件事:不幸的是, 那时,这些简单的要对塞拉利昂的许多资的政府雇员来说也是新鲜事。

录用和培训雇员是桩艰苦差事,但是高兴的是我找到几个很不错的人,其中有些人和我 们共事了13年以上。特别运气的是我们找到约翰?坎迪(John Kande)。坎迪个子不高, 稍胖,随着年龄的增和他对棕榈酒嗜好的发展,他得愈来愈胖。圆圆的脸上留着小胡 子,黑眼珠上老戴着一副墨镜。他格开朗,颇受女喜

棕榈酒是非洲名酒,由棕榈树发酵而成。制酒工人用一条竹圈把自己缚住,光爬 上棕搁树,把树耶晰人葫芦瓢内(这样做是有一定危险的)。树拜瑟,甘醇可,多 饮能够醉人。

坎迪能说好几种方言,他对林巴语(Limba)的掌卧悠其使他备受欢。林巴语是制酒 工人的语言,坎迪能说这种方言,使我们这支队伍每天晚餐时都能喝到新鲜的棕榈酒。棕榈 酒最讲究新鲜,怎样才算新鲜呢?晚上喝的酒必须是当天早上采集的。一整天的发酵时间最 适,到第二天喝就成汽油味了。

坎迪还有本事与当地的头头及其他主要人物往,而使这些人了解我们项目的重要是 十分必要的。有些人可能易地得到棕榈酒,有些人擅于获得头头们的欢心,坎迪则兼而有 之。他格中的唯一缺点是,在整天工作和整晚喝酒之容易与人打架。不时的,坎迪会因 酗酒和行为不检点而被关监狱。这时他友的才就起作用了。他会把村里的头头或者 请来,他们立刻就会想办法把他保释出狱。负责拉沙热病项目的官员常常为此奔走。

与拉沙热病项目打了多年焦悼,坎迪成了一名物专家。他开办了一个老鼠繁殖 厂,为我们的研究提供了大量样品。他的成就的峰是在1989年为要拍摄记录片的一支摄 影队架设了一个“摄影棚”。要想在鼠中拍摄老鼠是很困难的,于是他选了几只不带病 毒的老鼠,给它们注了微量醉剂,然他的“摄影棚”里。老鼠的表现十分精彩, 摄影队拍出了一些漂亮的镜头。但坎迪对其中几只老鼠醉过量,以至当它们在我们为加强 戏剧效果而特地布置的一些残余食品中间跌跌憧地爬过时,就像真喝过棕榈酒一样,竟从 桌上一头栽下来,还得把它们检回桌上去。

雇用工作人员之,我当然得给他们找住处。这是个问题,因为对外来者存在各种偏 见。这里没有子出租,因为习惯上不允许陌生人寄宿过夜,更不要说期居住了。凡不在 本村出生的人都算是外来者。村民对陌生人怀有疑惧,怕他们会带来不祥。他们认为一个人 若不是存有某种不良机,怎么会离开自己的家呢?当然这是发生在农村居民大量流入城市 之。近来,随着劳工的转移和贸易入非洲的边远地区,人们对陌生人的度大大改观 了。

然而,1976年,凯内马北部的钻石矿区是个例外。那里有许多陌生人,他们是来寻找 世界上最优质的钻石的。钻石是塞拉利昂仅有的少数资源之一。钻石矿多属国有,然而这一 行业也引了许多想发财致富的人。不仅是塞拉利昂,四面八方都有人来。一夜之间,所有 的村庄都沸腾开来,只是由于听说某某人走过树丛时找到一颗钻石……于是整个丛林的树木 就会被砍光,剩下来的只是大坑和土堆。人们裹着缠布,站在齐邀砷的泥中,大韩吝 漓地掘着,筛着,做着发财梦。有些人发财了,但更多的钻石落入黎巴人手中,他们控制 着该地区的贸易,抢购钻石,大量的贵钻石都被走私出去了。

这些村落转眼间繁荣起来,也瞬即衰败下去。只要听说另一个村子发现了钻石,居民会 一跑而空。人的突然转移给我们对拉沙病毒传播情况的调查带来很大困难。这种淘金热差 不多就像当年加利福尼亚和阿拉斯加发现金矿时的情况。幸而我们面对的居民并非一味单指 望靠钻石致富,他们是只要能摆脱赤贫状就行。一点钱就能起作用。它奇迹般地改了村 民拒绝出租屋给陌生人的偏见。一说出我们愿付租时,要多少间都能做到。

当我的雇员们一切准备当时,我打算正式开始对拉沙热病毒的监视规划。当时是 1977年2月初,我从扎伊尔回来整4个月。我的工作人员受训两个月之,现在要真格 的了——要对付真正的拉沙热病毒患者。

病人是不缺的,周围有许多拉沙热病毒患者。

我事先想到我们的工作会相当繁忙,但没料到会忙到现在这种程度。第一个月我们就见 到近30个病人。当时我并不知,不久得知一、二月旱季是拉沙热病盛行的高峰季节。30 个病人中了9个,这对我的新雇员来说,是一次艰难的、但十分有效的受育机会。

我们的计划有二:一是测试我们新安装好的实验室能否正常运行。二是我们的数据收集 系统是否有效。我选择了我和卡尔?约翰逊一起参观过的两所医院:塞格布韦马的尼克松纪 念医院和潘古玛的会医院,以这两所医院的拉沙热病患者作为检查对象。这两所都是会 医院,也是当地最好的医院,又都位于拉沙热病高发区。我们想更好地了拉沙热病的不同症 状。我们的员工已经接受过要对病人的病史作详了解的训练,我告诉他们要记录头、肌 疡桐、嗓子等各种症状。一定要保证医生为病人量温、检查眼、牙床是否血,中是 否有蛋质或带血。工作人员把血样带回我的新油漆过的、接通了电源的实验室,我用从 “疾病控制中心”带来的试剂测试血样中是否存有抗。我们一遍又一遍地重复同一过程, 用离心器把黄血清分离,然混入试剂,放在显微镜下观察。

反应、阳反应、阳反应!

我们好像中了头彩似的。每个员工都听从指挥。他们想好工作不仅是意识到这项研究 计划和自己的途有关,而且对工作本也产生了兴趣。再则,他们理解到自己是在于一桩 有意义的工作。当我们入发掘与拉沙热病有关的事物时,我们接触到一个又一个的悲惨故 事。失去牧寝、失去阜寝、失去儿女,我们要的事大多了。

潘古玛医院的大多数病人来自钻石矿区,医院里的修女和员工是有奉献精神的,但是, 对付拉沙热病,仅有奉献精神是不够的。他们把传染病人和非传染病人放在同一病。 废弃针头到处扔,医院里找不到消毒剂,没有人戴手,即在处理染了的样品时也如 此。所有病都住上了拉沙热病患者。我们向医院员工建议,为了增加病人信心,他们如果 再备些漂剂就更好了。

在修女们的作下,我们建立了隔离护理制度。在这样的非洲边远地区是谈不上空调设 施和防毒面罩的。谈到空调就是打开窗户,而在习惯于举行仪式时佩戴各种面的国土上, 戴上防毒面罩无异于把自己标明是恶魔,那将导致难以想象的恶果。即使是尔兰修女也难 以理解我们的建议。她们被痢疾、濒临亡的婴儿、伤寒和贫血病等搞得疲惫不堪,认为拉 沙热病不过如此。我们说,情况不是她们想象的那样。医院收容的成年病人中30%患的是 拉沙热病,而那是亡的主要原因。此外,潘古玛医院曾流行过这种病,导致若员工 亡。但是人们是善忘的,何况很多员工已经调离。现在这里没有可能为拉沙热病患者开辟专 门的病,只能把他们放在大病中,同时又要保证其他病人和医护人员的安全。做法很简 单:在拉沙热病患者和其他病人之间设置一个装有子的布制屏风,它可以随意推。这种 屏风当然不能阻挡病毒,但至少可以提醒病人和医护人员这种病是传染的,跨过屏风 ,要小心。

我们还一步在每个拉沙热病患者的床头摆上一张小桌,上面放上外科手术用的罩, 几副净的橡胶或聚乙稀基手以及一些漂。漂拜耶是用来消毒手罩的,从本 地市场只能买到家用漂拜愤和其他极少物品。我们把漂拜愤稀释成10%的溶腋,成为绝妙 的消毒剂。手在漂拜耶中浸泡过,放到太阳光下晒杆候再用。在这种医院中,豪华的一 次的手是谈不上的,但劳冻璃宜。可以雇一个人专门洗手。手可以反复使用8 至10次,到破损为止。只要看到晾绳上的无数副手,就能辨认出我们项目的所在地。 多年来,在许多不同的情况下,我们都安全地采用了这种简易作法。它来被写世界卫生 组织的建议书。对于非洲的病毒出血症,来甚至对人免疫系统不全症,都适用。

潘古玛医院的病宽敞,光线充足,而塞格布韦马的较老的尼克松纪念医院则显得 森,令人抑。照明差、墙清一的暗灰,厕所抽不好,经常缺。粪的臭气充 斥整个医院。和潘古玛医院一样,病别和内、外科划分,还有一个产科和一个小儿 科病。尽管没有专家,这也算得上是本地区的最重要的医疗单位,它为方圆20英里的所 有村落务。像潘古玛的医院一样,尼克松纪念医院的男女病都有一小问隔离病与之相 连,为的是安放传染病人。然而由于传染病人大多,一间小间放不下,因而简单的隔离手 段再一次被采用。

我们的项目不只限于监测拉沙热病的疫情和采取预防措施。我们还试图消除病毒的来 原:老鼠。为此我们募集了一支老鼠巡查队。除了约翰?坎迪外,还有一位哺蠕冻物学者约 翰?克雷布斯(John Krebs)。他来自美国,享有美国卫生研究所(NIH)的奖学金,在亚 当?谢林顿(Adam Sherrington)的手下工作。据说亚当的妻子几年和一个嘻皮士私奔 了,也许是由于这个原因,他很不喜欢约翰。约翰是个叭叭的嘻皮士,秃脸大胡 须。他好冒险,急于发现鲜为人知的各种鼠类的秘密。他平在地里辛勤劳,然跑到森 林里呆上几天捕捉老鼠,测试它们是否带有病毒。约翰全然接受当地的文化和习俗,特别喜 欢吃本地的食品,上辣椒。捕捉了一天老鼠之,晚餐他多半是吃米饭、棕榈油、花生米 和鱼沙司。加上本地的辣椒。尽管菜里已经放了不少辣椒,他还嫌不够,边吃菜还要边 嚼辣椒。约翰是个放任不羁的家伙,总是在不知不的情况下冒犯了亚当。但是他的工作对 于了解鼠类的活,特别是在判断鼠类与人类的接触方式上起了至关重要的作用。他的研究 使我们对拉沙病毒在本地居民中的扩散情况有了较清晰的了解。他得如此知名,以至来 被人们称作“老鼠博士”。

然而不论约翰取得什么成就,他总不能让亚当——他的上司,相信他的数据的真实。 亚当对约翰的仇视与俱增。他每天都写备忘录,指责约翰无能和不诚实。由于我与约翰成 天共事,我知这些指责全然站不住。实际上,我了解约翰对于数字的准确的要远比 任何人都要严格。我一直未能了解亚当的问题出在哪里,来我才知他自己的研究成果一 直没能发表。我终于懂得了亚当之所以极端仇视约翰的原因,这可以理解,但是不能原谅, 毕竟,人类的生命处于危险之中。

老鼠巡查队除了内部问题要处理外,还得尊重当地的刁俗。每次安放捕鼠器,我们都 得和村民商量,讲明我们的机。做说客的任务往往落在约翰的头上,他则往往带上另一个 约翰——约翰?坎迪作帮手。者有能当地居民:也许捕捉老鼠的人是有点神经病, 但是应该欢他们这样。

通过这次调查要清三件事:村里哪种鼠类最多,每户有少老鼠,有多少老鼠携带拉沙 病毒。巡查队把村子里的屋逐个编号,然绘制了一份详图。约翰据图上的标志,选择 某些农户作抽样调查。行调查的当.巡查队乘坐一辆显眼的黄捕鼠车。车上画着拉 沙标志。即一个拉沙病毒圆圈中间有只老鼠,还有一张微的非洲地图。来方圆多少里的 居民都认识了这个标志。多少年,我们途经这些村落时,人们还会唱着“拉沙不是好东 西”的歌。调子是我们的公众育小组组员从塞拉利昂排行十名的流行歌曲中选来的。

捕鼠队就在村边设营,营区包括一辆卡车和两帐蓬。一帐蓬住人,另一放 置捕捉来的老鼠。然组员就入选定的住户中去放置捕鼠器。捕鼠器有两种:一种是会杀 老鼠的,另一种是捉活的,以作试验。间多少放置捕鼠器,一般是每户放十个捕 鼠器。第二天早上,组员去收回。把被杀的老鼠数字记录下来,尸放入袋中焚化。存活 的老鼠则经过一种巧妙的制作方法被回收。当打开捕鼠器的开关时,老鼠以为可以逃跑了, 实则是钻了一个塑料袋中,袋中放置了浸有醉剂的棉花。我们对昏过去的老鼠逐个抽 血以检验拉沙病毒并测定是否存在抗。老鼠的类别确定就杀并作解剖,器官保留下 来以备分离病毒用。通过试验取得的信息全部输入电脑。

要了解老鼠是如何传播病毒的,需要行另一项研究,要在曾患拉沙热病的住户中捕捉 老鼠并与没患病的住户中的老鼠作比较。我们还想了解的是捕捉老鼠之,新的疫情是否减 弱了。这项专门研究由迪克?金利赛德(Dick Keenleyside)负责。迪克是个英国医生,在 “疾病控制中心”工作。他是个能的研究人员,只有一个弱点,即极端害怕会得上拉沙 病。每天晚上回到实验室,他都会嚷嚷嗓子。这种恐惧也不是完全没理。毕竟,他每天 都与捕鼠队作。但是,恐怖症对于不论是捕鼠人或是病毒追猎者都是很不利的。他乘 坐敦班机飞回美国时还真遇到一次可怕的经历。

在飞机上,他无意中和人谈起他曾在塞拉利昂参与一起拉沙热病研究项目。显然他错找 了一个谈话对象。一海关,他就被一些警惕高、张过度的英国移民官员盘问并决定要 把他去科佩特?伍德(C0ppett's Wood)医院检疫。位处敦北部的这所古老的热病医 院有一塑料制成的隔离器,凡是被认为患有外来的传染病病人要放入隔离器中行隔离。 这是一个巨大的塑料袋,不透气,可以罩在床上。对于迪克来说,这种隔离器没有必要,因 为拉沙热病毒如同大多数其他出血热病一样并不通过空气传染。然而英国人费了大,化了 很多钱安装上这样一个隔离器,他们急于要使用它。一些来自非洲的乘客,到达敦时,只 要有点头脑热,都会遭到这样的待遇。

迪克强烈抗议并要移民官员与“疾病控制中心”取得联系,他说他本没病。然而就 是搬出“人保护令”来也没用。“人保护令”是12世纪的一种文件,它和大宪章一样 可以保护公民不受国王或其代理人的随意拘捕。那是英国神圣的立法之一,但它对于英国的 检疫官员显然无效。直到“疾病控制中心”检验处的代表来到,说明他对英国没有危险,英 国的俭疫官员才被说,把迪克放行。迪克还算是幸运的。在病毒面非洲人的表现不是唯 一的迷信和“不可理喻”。

我们的问题不只来自拉沙病毒。无论我们到哪里,我们的生活和工作都会遇到政局的 扰。塞拉利昂的政治冻莽大多起源于两大种族之间期存在的宿怨。一是生活在东部和南部 的门德族(Mende),一是北部和西部的腾内族(Temne)。两个主要政都以这两个部族 作为权基础,因而表面上看来是政治纷争,实际上往往是种族冲突。据说,1976年底到 1977年初之间曾举行过一次自由选举,但全民大会(All Peop1e's Congress)(腾内族的 )的领袖赛厄卡?史蒂文斯(Siaka Stevens)纵选举,自称是胜利者,然把在位的总 统赶下台。这就导致全国各地发生了一系列的冲突,有些地方甚至形成阵地战。有些冲突发 生在东方省的首府凯内马和南方省首府博城。

凯内马当时有人25000人,一次战役下来去12人。凯内马位于门德部族地区,在 东方省施行的一次宵大大影响了我们的工作。下午6时就不允许出入城,显然,宵只能 引起人们,特别是忠于反对的省份对腾内族统治下的政府的仇视,而对我们来说则造成很 大困难。实行宵时,我们的项目才刚起步,宵持续了四、五个月。那时省里的人还不太 认识我们,我们经常会在临时设置的检查站被一些穿制的人拦住。他们有的是军人,有 的是准军队人员,有的什么也不是。常#会碰到一个全副武装但又漫扣酒臭的士兵,他对司 机勒索钱财比对法律或政治问题要兴趣得多。当地的法律与秩序已不复存在,任何持的 人都乘机为个人捞取好处。

意味着不论我去尼克松或是潘古玛医院,都得在下午六时赶回凯内马。由于两个 医院都在25英里以外,而往往到最一刻我才办完事.从而下得不在路废物,坑坑洼洼 的路上飞开车回家。即这样不远的路程,汽车也得1至2小时。我们时常担心有个喝 了过多棕榈酒的士兵会朝我们开。幸好我们的员工还没遭到过袭击,仅有几个人被拘留 过,而他们并没有什么过错,借一些无足称的小事,甚或没有任何理由也可以逮捕你。 也许是把你错认为别人了,也许是因为你挡了路而怒气冲冲,总之,在什么情况下都有遭逮 捕的可能。每当此时,我们就得寻找适当人士出面请释放他们。

政治僵局最总算解决,那是腾内与凯内马的两股事璃在博城的一场烈战斗之,通 过协商解决的。那场战斗中有300人亡,多数是门德族人。由于总统来自与腾内族结盟的 一个少数民族,两名副总统就由一名腾内族和一名门德族人充任。达成协议。宵就取消 了。然而政治危机的结束并不等于路障就不存在了。实际上,路障在我们的项目执行过程始 终是个烦。你永远无法知路障会在哪里出现,它已经成为地方习俗的一部分,随时随地 可见。某个地方指挥官可以下令设置一个,某个人的心血来也可以设置一个,他不认为需 要征任何人的同意。设立路障已经成为一项全民运、老少皆精此行。你常会遇见几个 小流氓围着一个所谓路障,其实那只不过是在马路中心挖掘的一个窟窿,挖出来的土堆在两 旁,你一下来,孩子们就会跑到车来要钱,说是去修路。塞拉利昂就是这样育他们的 年人。

关于灵和离心机

在我们清这些村子里到底有多少人患有拉沙热之,我们必须有一个确切的人统计 数字。在估计某一特定人中到底有多少人受到染时,你得知一开始有多少人。这样我 们才能行调查研究,发现谁最容易受到染和为什么会受到染。通常,只要通过查询全 国人普查资料你就可以得到这一信息。但在塞拉利昂东部,将近20年英国人还在那里 时曾行过人普查,以就没有行了,所以我们必须行自己的调查。这意味着在我们 选定的村子里得挨家挨户行调查,以确定有多少人,他们的年龄和别。大多数子都 有三、四间,泥墙泥地,马铁屋,这种屋取代了传统的、用芦苇或棕榈叶做的屋 。波纹状金属是人留给非洲的许多令人怀疑的礼物之一。可是,随着经济情况的恶化, 非洲农民甚至连波纹马铁也买不起了。所以,现在你看传统的茅草屋又回来了。

我们曾想过,在每一个子里我们一定会看到许多人,但没有想到会有那么多。在正在 开采的钻石矿附近的村子里,一个子里竟挤40至50人。能挤得下这么多人的唯一原因 是矿工们流上班。一班人在矿上工作时,另一些人就回来觉,挤得漫漫的。矿工们大约 每12小时换一次班,而子则一天24小时都着有人。这与大多数收成仅够自己食用的农 民的生活安排很不一样。这些农民是天在地里劳子空着,毫不奇怪,就受拉沙热 染的比例来说,由于起居工作方式不同,其结果也不一样。在这些矿工居住的村子里,我们 看到有些是染率最高的之一。

到底有多高?那很难说。对这些矿工们往的村子行调查简直是一场恶梦。每当一位矿 工离开这里回到自己的村子时,他所经历的严酷现实愤隧了他想突然致富的梦想。然又有 一个着自己新的梦想的人取代了他。在我们的有些调查中,我们会发现一个村子的人在 几周内增加一倍或减少一半。当塞格布韦马附近一个小村子里发现了几个大的钻石矿时,原 来的2500人一夜之间增加了一倍。矿工们都拼命想成为第一个发现更多钻石矿的人,因此 他们向松土层挖掘得非常,结果一个矿井突然倒塌了。也许有15人或20人丧生,确切的 亡人数不详,因为从未找到过所有人的尸,此外,由于大多数矿工都是非法移民,没有 家属询问他们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事故发生,村子又为之一空。人们认为这是恶的魔 笼罩了这个村子。

调查拉沙热的发病率是一回事,但对已经染上了这种病的人又怎么办呢?这是我们每天 都碰到的问题。当我们登记一个个病人时,他们都恳我们结予帮助。由于我们几乎无能为 ,因此越来越到沮丧。

就在这时.我们碰见了来自塞格布韦马的一位受人戴的师约翰?卡马拉(John Kamqra)。我们看护他,给予他通常的治疗:吃药退烧,给他输以防止脱。他得非 常厉害,不能咽东西,找不到一个令他适一些的觉姿式,也无法人。这一景象简 直难以令入置信。病人的脸了起来,由于剃耶从受到损的血管流了脸与脖子的组织 (毅仲),因此他的面孔几乎都认不出来了。当他还能够回答问题时,往往也不切题。我们 知他已经得了脑病,意味着他的脑子正受到染。我们现在知这是一个可怕的症兆,预 示肯定会发生抽搐,然候私去。可是,当时我们对这一症状的必然严重不太准。

在他整个患病期间,他的妻子一直在他旁。虽然我们不能肯定她自己是否也受到了 染,但我们一定要她像我们的工作人员一样,穿件罩,戴上手。自然,她心烦意。我 们试图让她放心,但我们无法使她安静下来,因为她看见了她丈夫脸上的表情,她知什么 事情正在发生。她看见了他眼中的恐惧。她恳我们帮忙,做点什么都行。据我们所知,可 能只有一种有效的治疗方法,也许它对约翰?卡马拉能起作用。

为了行血浆治疗,我在“疾病控制中心”搜罗了一些大的离心机,并且不厌其烦地先 把它们运到了塞拉利昂,然沿着很一段高低不平的路运到了内地。血浆疗法是从拉沙 热病愈者上采血,将分离出来,然将它们回献血者的内。然我们把有抗 的血浆收集起来,将它注入拉沙热急病患者的静脉里。采用这种免疫血清疗法是因为血 浆疗法对另一种病毒出血热一乙乙种来自南美的朱宁(Junin)病患者治疗有效。现在只 在呵恨发现了朱宁病毒,也是由老鼠传染的。这种病的亡率高,并且与拉沙热非常相 似,最重要的是,朱宁是一种砂粒病毒,这意味着它与拉沙病毒是近。我们想,如果这种 疗法能对朱宁病毒有效,那么,对拉沙热也该能起作用了。

可是,在分离血浆时,我们碰到了一个难题。我们有离心机,但当我门试验这些机器 时,我们发现电线装得不对。我踢了自已一。离开亚特兰大之,我没有时间险查那些线 路一乙为什么会这样?——自那以我还设有抽出时间来做这件事。现在在塞拉利昂,我到 哪里去找一个懂得分离血浆离心机的人,更不用说找一个会修理它的人了。我设想到我们在 医院行检查的第一个月就会碰到如此多的病人。我们仅想先试一试看,却没想到一下子全 卷去了。

所以,我发现自己的处境非常尴尬:没有血浆,没有为我们病人行治疗的药物。难 我只有束手无策地站在那里,眼看着约翰?卡马拉去吗?

这个人的悲剧励我要采取行。如果我要起点作用,我不仅得做点什么事,而且在做 这些事时得与病人有更多的接触。我在凯内马设立这一项目的原因,是因为它正好位于两个 大医院的当中,与来自弗里敦的公路相通,而不是因为我想那里会有很多拉沙热病患者。所 以我得想法使潘古玛和尼克松两所医院的实验室也用作医治拉沙热的实验室。这样,我就有 把至少能在现场行一些基本的实验室工作。但是,在我对潘古玛或尼克松医院能做点什 么之,我得先使这些离心机启起来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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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级病毒

第四级病毒

作者:约瑟夫·麦克科密克 类型:免费小说 完结: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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