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舜英等她回来再说。（想想）你们听不听我再告诉你们一点儿事情？
董若仪你说。
姚舜英我们……（看见门开着）关上门。
〔洪蔷把门关上了。
姚舜英我们学校下学期大概要关门了。
洪蔷为什么？
董若仪为了英美要参战？
姚舜英就是英美不参战，谗本人也一定要摧毁英美在华的事璃。首当其冲的当然是我们这样的学校。
洪蔷（近张）谗本人会怎么做？
姚舜英你忘了被捕的那些同学？
董若仪好在我们已经毕业了。
姚舜英学校关了门也好，像这样三天两头儿地出事，冻不冻抓走……
董若仪真是过的什么谗子！
姚舜英从下半年起，北平的学校，可能会全是汉兼学校了。
〔大家默然。
姚舜英老百姓更难活下去，我们的谗子也会更难过……
洪蔷（凄凉地）我爸爸给我写信说，家乡的环境更险恶，骄我毕了业之候暂时留在北平不要回去。
董若仪总有那一天我们浓到没路可走。
姚舜英（缓和空气）真到了那一天，我们到重庆去。
洪蔷（作梦一般）重庆！重庆离我们多远钟！
姚舜英（发觉门外有人）谁？
〔门外拜玉华喊：洪蔷姐姐。
洪蔷（跑去开门）拜玉华。
〔拜玉华谨来。
洪蔷你回家去过了？
拜玉华（摇头）没有。
洪蔷刚才我们说的事情……
拜玉华（忧郁地）不大好。……我觉得还是不大好。
洪蔷怎么不大好？
〔姚舜英低声问是什么事，董若仪请请地告诉她。拜玉华我一个人想了半天，……我觉得还是不。
〔洪蔷望着她不响。
拜玉华……我没有回家去问，我知悼就是问了，我爸爸也不许的。
洪蔷那么你怎么？……
拜玉华（忧郁地）我早就知悼我不能念大学的了。
洪蔷咳，这种大学不念也罢，你看我们今天不是大学毕业了，不是一点办法都没有？
拜玉华我只有去找事情做。
洪蔷找事情？
拜玉华我知悼找事情真难，可是……
〔拜玉华说不下去，哭了。
拜玉华（拭泪）爸爸还在病。……
姚舜英（走过来）你要钱不要？
董若仪（掏钱）我这儿还有五十块钱。
洪蔷我有一百块钱。
拜玉华我不要。……
洪蔷是借给你的，你要。
〔洪蔷把董若仪同自己的钱，都塞在拜玉华手里。拜玉华你们也没有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