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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代地理志书研究(出书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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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康熙)《镇江府志》,《中国地方志联目录》著录:“(康熙)镇江府志五十四卷首一卷,(清)高得贵修,张九征等纂,清康熙十三年(1674)刻本。……注:本内阁文库藏有清康熙二十四年刻本。”注535《江苏旧方志提要》著录:“[康熙]镇江府志五十四卷首一卷,(清)高得贵修,张九征等纂。康熙十三年(1674)刻本;二十四年重刻本。……此志始修于康熙十一年高得贵任内,至十三年任知府刘鼎任内初刻,二十四年高龙光任内因康熙南巡而重印。”注536本国立公文书馆《内阁文库汉籍分类目录》:“镇江府志五十四卷首一卷,何洯等,清康熙二四年序刊。”注537

镇江是江苏修志发达的地区,早在南朝刘宋时期就修有《京记》、《南徐州记》,至宋代至少七修志书,如《祥符(镇江)图经》、《嘉定镇江志》、《嘉定镇江续志》、《咸淳镇江志》等。全国现存宋元志书约有37种注538,基本都属于千古名志,仅镇江就占据其中的两种:《嘉定镇江志》、《至顺镇江志》。明清是镇江地区旧志编纂的兴盛时期,(康熙)《镇江府志》就是当时修志盛况的一个影。

顺治二年(1645)清廷将江南纳入版图,江南各地的修志陆续开展起来。顺治三年,六县开始修志。顺治十二年,清廷令各地修志,溧知县闵派鲁主修《溧县志》,高淳知县纪圣训主修《高淳县志》。镇江府地区修志则始于康熙朝。康熙十一年(1672),保和殿大学士卫周祚上疏奏称:“各省通志宜修,如天下山川、形、户、丁徭、地亩、钱粮、风俗、人物、疆域、险要,宜汇集成帙,名曰《通志》,诚一代之文献。然迄今各省尚未编修,甚属缺典,何以襄我皇上兴隆盛治乎?除河南、陕西已经堑釜臣贾汉复纂修呈外,请敕下直省各督,聘集夙儒名贤,接古续今,纂辑成书,总发翰林院,汇为《大清一统志》。”注539为编修《大清一统志》准备资料,康熙皇帝采纳了他的建议,“诏天下直省、府、州、县咸修辑志书,于是直省有司各设馆,饩集高才生以从事”注540。(康熙)《镇江府志》就在这样的背景下开始编纂的。

内阁文库藏(康熙)《镇江府志》卷有五篇序:

1.康熙十三年岁甲寅七月中浣通议大夫知镇江府事三韩高得贵《重修镇江府志序》。序曰:“癸丑(注:十二年),皇帝爰咨廷臣汇修《统志》,用彰同文之化。又念金匮石室天府之藏,必先取材于郡邑,分条别类,井然粲然,而可以备太史氏之采择。于是先命各省会下檄郡邑,聘集宿儒名贤,共相纂辑。维时贵承乏南徐,欣逢巨典……乃亟敦请乡先生,暨明经诸生中之夙负文誉者,从事焉。咨于郡人,佥曰允当。于是设局月观,互相稽讨。越岁甲寅,厘然成书。大约从旧志,加大增汰,而助以史志、图经、子集诸书,参订异同,考镜得失。文献昭,劝诫备矣。……夫剞厥之费,贵敬偕僚属捐俸鸠工,诸荐绅共助以成。”

2.康熙十四年岁乙卯四月之吉奉政大夫镇江府同知三韩孙汝谋《重修镇江府去序》。序云:“镇江志不修者,凡数十余年。人往事湮,考匪易。以岁壬子(注:十一年)天子谕辅臣请,命各省分纂郡邑志,类呈史馆,汇为《一统志》,用昭一代同文之盛。太守高公于是设局万岁楼,延请乡先生及郡中名士,矻矻搜校,不遗余。有条有理,裒萃而为是书。今太守刘公莅,踵成盛典,郡志蔚然告竣。谋以佐郡亦从两公,得与厥事。窃于成帙,亟取诵之。见其广征博取,汇为巨观。”

3.康熙十四年岁乙卯二月之吉中宪大夫知镇江府事金台刘鼎《重修镇江府志序》。序称:“乙卯(注:十四年)仲,鼎来守是邦,方阖郡之荐绅名宿,举数十年之事与人,旁搜博访,参订厘定,一一汇集而补缀之。功已竣矣,因请鼎言以弁其端。”

4.康熙十四年乙卯仲郡人张九征选甫《重修镇江府志序》。序曰:“镇江府旧有志,已历八十年,则增续而重修之,凡若卷。……旧志修于正德六年,主之者为杨邃庵少师;再修于万历之二十二年,主之者为王方麓总宪。今太守高公以命征。征,郡人也……其可当吾郡而忽之。是志之成,将以考经世之学,而不徒视为一郡掌故之书也。是以不敢以不辞,而谨述其旨于篇首。”

5.康熙二十四年岁在乙丑王之吉赐士出中宪大夫特简知镇江府事、特简山西提调通省学政按察使司副使闽山紫虹氏高龙光《重修镇江府志序》。序云:“镇江府自有明正德以来,重修者三。其间叙封域、形胜、井亩、户廛,以及山川之壮丽,人文之蔚起,忠孝、贞烈之大节,草木鱼之类,人述之备矣。龙光奉简命承乏兹土,岁癸亥(注:二十二年),天子允辅臣,诏天下直省府州县咸修辑志书,汇为《一统志》。惟时乡先生、郡名贤,咸珥笔从事焉。龙光愧不文,不敢掠人之美而袭其说,思以树千秋得失之林,着将来法戒之规。……夫志成,恭遇圣驾巡幸,警跸所至,在州独详,览其山川胜概、民俗风土,咸啧啧称善。……他贡之轩,登之禄阁,于以仰圣怀,永为不朽成书,此龙光之志也。夫若夫摭实剞劂之言,流连光景之语,则龙光谢不。”

按:高得贵,字崇吾,沈阳人,监生,曾任兵部督捕副理事官,升江西分守饶南九江参议,“康熙十年改补镇江府知府”。刘鼎,字衡调,洲人,荫生,以工部都司员外郎升刑部山西司郎中,“康熙十三年升镇江知府”注541,十四年仲到任。注542高龙光,字紫虹,福建乐人,顺治十六年(1659)士,历任台州推官、茂名知县、户部主事员外部、礼部郎中、山西学政按察副使等职。康熙十九年(1680)升任镇江知府,“多惠政,能谕劝兵民,使不相扰”注543。孙汝谋,字韦庵,奉天人,举人,康熙十年(1671)由惠来知县升任镇江府同知。注544张九征,字公选,丹徒人,顺治四年(1647)士,历任吏部主事员外郎、郎中、河南提学佥事、参议等职。注545

从上可见,康熙十一年(1672)知府高得贵奉诏主修府志,聘请丹徒人张九征编纂,府同知孙汝谋参与其中。到康熙十三年七月成书,集资付梓。康熙十四年二月新知府刘鼎到任,完成刊刻。康熙二十二年,朝廷再次诏令修志,知府高龙光再次启修志工作。修志完成,恭逢康熙南巡,而非“因康熙南巡而重印”。

又,藏(康熙)《镇江府志》卷首有《续修镇江府志姓氏》:监修:镇江知府高龙光;提调:镇江府同知杨滋夔、通判赵琦、丹徒县知县鲍天钟、丹阳县知县朱丕承、金坛县知县刘茂位;总裁:镇江府在籍乡官张九征;订正:镇江府在籍乡官笪重光、孙允恭、贺宽、储士、卞士弘、张仕可;纂修:镇江府诸生何洯、贺国璘、程世英、姜文灿。(乾隆)《镇江府志》也同样记载了这一修志的人员构成。

杨滋夔,字舜臣,奉天人,荫生,曾任山东济宁兴安知州,康熙二十一年(1682)升任镇江府同知。赵琦,字又韩,奉天义州人,曾官浙江严州府通判,康熙十九年转任镇江府通判。注546鲍天钟,字子龙,辽东人,曾任广东南海知县,康熙二十二年任丹徒知县,“邑志失修,与邑人何洯等讨论纂修。之,又聘修府志”注547。朱丕承,山东聊城人,荫生,康熙二十二年任丹阳知县。注548刘茂位,镶黄旗人,康熙二十三年任金坛知县。注549笪重光,字在辛,丹徒县人,顺治九年(1652)士,历任刑部主事员外郎、监察御史等职,编有《茅山志》十卷、《书筏》一卷、《画筌》一卷。注550孙允恭,字尧表,丹阳县人,士,授户部主事,累官分守金衢严、浙江提刑按察使、四川提督学政等,著有《孙部文集》、《菽园集》。注551贺宽,字瞻度,号拓庵,顺治九年士,官州推官、大理寺评事等。老告归,闭户著书,至老不倦,著有《五礼辑要》、《山响斋集》等。注552储士,字亦士,金坛县人,顺治十五年士,授贵州铜仁府、平越府推官。注553卞士弘,字宜重,丹徒县人,康熙十八年士,官广西融县知县等。注554张仕可,字惕存,丹徒人,张九征之子,康熙十五年士,累官礼部主事、郎中、吏部文选司郎中、提督河南学政等,著有《愓存文集》。注555何洯,字雍南,丹徒县人,“事以孝称,学以诗古文词自鸣,所多一时名士”,著有《晴江阁集》等,与程世英同修《江南通志稿》及县志、府志。注556贺国璘,字天山,以诗名,刊有《天山文集》。注557程世英,字千一,祖上原籍安徽歙县,流寓丹徒,“肆于学,与董文友、邹吁士、陈其年辈相友善,声誉大起,与邑人何洯以文章行谊相砥砺……故论京之文者,必曰何、程,可以知其学识矣。尝应聘修邑志及镇江府志”,著有《晓山诗集》。注558姜文灿,字我英,号玉封,丹阳县人,贡生,“与贺国璘友善,纂修邑志”注559。

上述修志组织架构中,镇江知府是修志活的组织领导者,所属知县担任协调的角,而实际从事编纂工作的则是当地的士绅。德高望重的地方名宿张九征起到主纂的作用,何洯、贺国璘等四位地方小知识分子承担了疽剃的编纂工作。同时,为保证志书质量,又请当地的名士行审核。镇江府志纂修的组织系完备,分工明确。

特别值得注意的是,在康熙二十二年(1683)修志中担任总裁的张九征还出现在该志的名臣传中:“岁甲子(注:康熙二十三年)七月卒,年六十有八。……著有《闽游草》、《艾衲亭稿》若卷,《文陆堂文稿》若卷。尝一修《丹徒县志》,两修《镇江府志》,一修《江南通志》。逝之郡无不人人垂涕,诸生数百人,里民千人相约举酒以奠。”注560张九征是在该志尚未修完的情况下去世的。从现有资料看,也未见另有人选充任总裁,故而该志的期纂修应是在何洯等四人的努下大功告成的,该志的编纂者著录为“张九征、何洯等纂”比较适宜。

二、例与内容

内阁文库藏(康熙)《镇江府志》分、夏、秋、冬四函。各函题签,上书“镇江府志”,下记“”或“夏”或“秋”或“冬”。每函8册,共32册。高25.9cm,宽16.5cm。

第一册封面题“镇江府志 序 姓氏”。其他类推,如第二册题“镇江府志 目录 卷首 图经 卷一”。版框高22.2cm,宽14.8cm。单框,左右双边。拜扣,上单黑鱼尾。每半叶10行,行21字。注文双行小字, 行20字。上书题“镇江府志”,中书书卷次,下书标页次。每卷首行格书“镇江府志卷之×”,次行低一格题“建置沿革”、“山川”类目等标题。序首页右上方,盖有阳文“秘阁图书之章”方印一枚。

方志的例是在期的修志实践中逐步形成并发展的,到明清已非常成熟,较流行的例形式为平目、纲目和纪传。为于考察《镇江府志》例的化情况,这里做个类目比较表:

(万历)《镇江府志》、(顺治)《河南通志》、(康熙)《镇江府志》类目比照表

据上表,现存明代镇江府志是王应麟主修的(万历)《镇江府志》,该志采用纲目,层级分明,隶属关系清晰。(顺治)《河南通志》为清初最著名的通志,其例乃平目,平行排列了图考、建置沿革、疆域、山川等30目,各目下基本无有统属。(康熙)《镇江府志》弃(万历)《镇江府志》式,而仿(顺治)《河南通志》式,将(万历)《镇江府志》属于第二层次的宰贰、学校、古迹、寺观、宫室、祥异等提升到第一层级,将方技改方伎、释改仙释、文翰易名艺文、隐德易名高隐作为一级类目,并将祠祀分设为秩坛、庙祠,官守分拆为守、参佐、师儒、军镇等类目,同时又新设了国系、名宦、恤政、津梁等目。(康熙)《镇江府志》之所以改边剃式,主要是遵守朝廷的命令。文提到的康熙十一年(1672)诏令修志的同时,朝廷还要各地以贾汉复所修(顺治)《河南通志》、(康熙)《陕西通志》为样板,“其成式一以贾中丞秦、豫二《志》为准”注561。所以,(康熙)《镇江府志》更类似(顺治)《河南通志》的式,只是个别类目不同,或分目更些罢了。

内容是衡量一部方志质量平的重要标准,明清方志于一个地方的历史与现状大多有较全面的反映。通览这部志书,其内容还是比较丰富的。其卷首之历代分隶沿革世表,从虞、夏、商一直记到清,镇江府领丹徒、丹阳、金坛三县。卷1疆域,除叙四至八到外,增记“坊市、乡都、沙镇”三项内容,如丹徒镇“在县东十五里,宋雍熙四年置”。卷2山川,丹徒县记有北固山(山上有甘寺、凤凰池、试剑石、天津泉等)、金山、焦山、月华山、精山、寿丘山等70座山(包括冈),大江、海(每天汐升降时刻)、漕渠、关河以及其他河、澳、湖、浦、汐、港、潭、塘、池、泉、井。

丹阳县记有陈山、沈山等53座山、冈、墩,练湖、漕渠、新开运河、转河、市河等。卷5户,从宋太宗时记起,明户多据黄册、旧志,还记载里甲设置、里甲职责。清户中顺治初年、顺治十五年(1658)、康熙元年(1662)、康熙六年(1667)、康熙十一年(1672)、康熙十三年(1674)的数据沿袭康熙十三年本《镇江府志》,新增康熙十四年、康熙十五年、康熙二十年、康熙二十一年的数字。

如康熙十五年,丹徒人丁 42630、 户42525,丹阳人丁17610,金坛人丁18490。官户59,丹徒、丹阳16。康熙二十年,丹徒人丁42988,户42619。康熙二十一年,金坛人丁18522。清代人记录较全面,不仅分人丁、户,而且还分记官户(宦户)、儒户、军户、僧户、阳户、医户、匠班、杂役等。卷6至9赋役,记载了洪武初年、永乐十二年(1414)、成化十六年(1480)、正德六年(1511)、嘉靖十六年(1537)、万历十七年(1589)等年份的夏税、秋粮、官民田地、征课、盐钞、丝价、军运、民运、匠班,以及驿传、兵饷、公庄。

卷15学校,分府学、县学、学田、社学、圣庙、书籍以及宋贡院、蒙古学来记述,并记有丹徒县宋淮海、明清风、清三山,丹阳县宋濂溪、练湖,金坛县宋茅山、申义等书院。卷17秩坛、庙祠,记述本府社稷坛、山川风云雷雨坛、厉坛、里社、乡厉坛,并对丹徒县城隍忠祐庙、龙庙、汉荆王庙、焦光祠等62座祠庙,丹阳县城隍庙、善利庙、慈庙、东岳庙、陈少阳祠等16座祠庙,金坛县城隍庙、灵济庙、侯处士庙、袁太守庙、关帝祠等14座祠庙行了较详的记载。

卷18津梁,丹徒县记有千秋桥、律毅桥、嘉定桥等121座桥,西津渡、石公渡、大港渡、韩桥渡等16处渡,以及闸、函。卷20寺观,仅丹徒县下就记载有金山寺、焦山寺、甘寺、鹤村寺、招隐寺、竹村寺、圆觉庵、莲庵、学竹庙、悬妙观、冲观等85座寺、庵、观。卷23守,清镇江知府在康熙十三年(1674)任刘鼎之,新增于纪龙(康熙十七年任)、蔡灿(康熙十八年升任)、高龙光(康熙十九年升任)。

卷24参佐,其中镇江府同知增补许天荣(康熙十八年任)、杨滋夔(康熙二十一年升任),船政同知增补任立(康熙十五年任)。卷25宰贰,其中丹徒县清知县新增姚祖颛(康熙十五年任)、李贶(康熙十六年任)、徐炜(康熙十八年任)、鲍天钟(康熙二十二任),丹阳知县清朝新增张琳(康熙十六年任)、卞三锡(康熙十八年任)、鲍如鹏(康熙十九年任)、吴之彦(康熙二十一年任)、朱丕承(康熙二十二任),金坛县清知县新增周臣、刘茂位等,惜未记任职年月。

卷26师儒,镇江府学授新增范勰(康熙二十年任),府学训导新增王大经(康熙十六年任)、章应立(康熙二十一年任),丹徒县儒学谕新增余潜飞(康熙十九年任),儒学训导新增张机(康熙十六年任),丹阳县儒学授新增过于飞(康熙二十年任),金坛县儒学谕新增程之望(康熙十六年任)、吴宋仔(康熙二十年任),儒学训导新增程励(康熙十六年任)、胡社(康熙二十二年任)。

卷29士,新增康熙十五年丙辰科:张仕可(丹徒)、刘镳(丹徒)、荆元实(丹阳),康熙十八年己未科:卞士弘(丹徒)、荆希锡(丹阳),康熙二十一年壬戌科:王之瑚(丹徒)、于汉翔(金坛)。卷34名宦,增加王之鼎、石珍等人事迹。卷43祥异,增记康熙十六至二十三年发生的旱涝、霜雪等自然灾害。艺文分诗、文两大类,文类按记、序、书、启、题跋书、辨、考、说、赞、颂、碑、墓志铭等裁,诗以五言古诗、五言律诗、七言律诗、五言排律分,收录唐李华《练湖颂》;宋沈括《自志》(自撰铭传),陆游《镇江府城隍忠祐庙记》;明宋濂《拙庵记》、《玉堂轩记》,唐顺之《镇江丹徒县洲田记》、《答茅丹徒鹿门书》、《唐郎中默庵墓志铭》,王樵《金坛县保甲乡约记》,杨士奇《玉雪斋诗序》,王守仁《恩寿双庆诗序》,顾清《京三山志序》,何景明《申伯温令丹阳序》,茅坤《丹徒县洲田志序》,李开先《吕江峰集序》,屠隆《三山志序》;清何洯《上郡侯钱公正风俗书》等诗文。

从上叙述可见,这部志书是在康熙十三年(1674)版的志基础上发展、增补而成,内容疽剃。《江苏旧方志提要》在提要(乾隆)《镇江府志》、订正《中国地方志联目录》的错误时认为,康熙二十四年(1685)高龙光是重印张九征志,“既未增补,也未重修”注562。这个结论是站不住的,值得一步商榷。

三、内阁文库藏本与人大本的关系

中国人民大学图书馆藏本,《中国地方志联目录》著录为康熙十三年刻本,国家图书馆出版社2011年版《中国人民大学图书馆藏稀见方志丛刊》著录为:(清)高德贵修,高龙光增修,张九征纂,清康熙二十四年刻本。这里的“德”明显是“得”字之误。

首先,从版式上看。人大藏本高25.6cm,宽16.6cm。版框高22.7cm,宽14.2cm。其边栏、版心、行款与内阁文库本同。下书是否镌刻有内容标题当引起注意。如卷4,内阁文库本第3~6页下书镌有 “一城隍”、“二城隍”、“三城隍”、“四城隍”,第7~9页镌刻“城隍”,第10~15页刻有“—风俗”、“二风俗”……“六风俗”;人大本第3~8页、第12~17页同,但第9~11页无镌字。卷15学校,卷16公署、武卫,卷17秩坛、庙祠,卷20寺观,卷21陵墓,两个本子均镌有“学校”、“学”、“斈校”、“校”、“斈”、“公署”、“署”、“武卫”、“武”、“一秩坛”、“二秩坛”、“三秩坛”、“四秩坛”、“一庙祠”、“三庙”、“四庙”、“五庙祠”、“七庙祠”“八庙祠”、“九庙祠”、“十一庙祠”、“十二庙祠”、“十三庙祠”、“十四庙祠”、“庙”、“十六庙”、“寺观”、“寺”、“寺额”、“陵墓”等字。

其次,从例上看。分卷与各卷类目名,无凡例,每类目有小序,正文叙事先府丹徒、丹阳、金坛县,人大本与内阁文库本相同。但人大本卷首序为刘鼎序、张九征序、孙汝谋序、高得贵序,与内阁文库本排列依次稍异,也无内阁文库本的高龙光序、续修镇江府志姓氏、历代分隶沿革世表。人大本还增加了溧阳县,但极不平衡。从理论上讲,既然溧阳已是镇江府的一部分,理当统一谋篇布局,各类目均应当记有溧阳县的内容。可从文本分析,除建置沿革、城池、山、户、赋役、遗事外,学校、公署、秩坛、庙祠、津梁、宫室、寺观、陵墓、古迹、宰贰、师儒、军镇、封爵、举辟、士、乡贡、国系、 名宦、列女、祥异等类目,基本上都没有设置溧阳县。

又次,从内容上考察。其一,人大本沿袭内阁文库本的占大部分。如卷1疆域下之沙镇,内阁文库本记载了丹徒县开沙、当江沙、吴家沙、商家沙、小沙等7个沙,江镇、丹徒镇、新丰镇、大港镇、丁甪镇、高资镇等6个镇,丹阳县张珏沙、仁济沙等2个沙,延陵镇、吕城镇、丁桥镇、珥村镇、埤城镇等5个镇,金坛县郭下镇(今废)1个镇;卷10赋役,五国朝新制:府田地大总、丹徒、丹阳、金坛田地、府户人丁大总、府田地人丁银两大总、府属本麦米大总等;卷24守,内阁文库本从晋记到清,单清知府有赵廷祯、廓、李芝茂、赵士冕、刘芳烈、郝应第、高龙光等17人;卷24参佐,内阁文库本记载的人数、页码;卷26师儒,内阁文库本所记府学、丹徒、丹阳、金坛县学授、谕、训导等等,上述几项记载与人大本完全相同。其二,人大本在沿袭基础上有所调整与增补的也占一定比例。如卷首图经,内阁文库本包括郡属总图、郡城总图、郡署总图、三景图;人大本将郡属总图易为郡属四邑总图,图中增加了溧阳县,有两幅郡署总图,第一幅当为郡城总图之误。内阁文库本缺人大本之宸翰,可能是散佚掉了。卷1建置沿革,内阁文库本记府“仍领三县,名如旧”。人大本第2页沿袭,然第5页之半页及“六一”、“六二”增记溧阳县,但仍写顺治二年(1645)属江宁府,未写何时改属镇江府。卷1疆域,人大本以第10页之半页及页“又十一”增记溧阳县四至八到。其页“二十三一”、“二十三二”至“二十三十四”增记溧阳县之乡都。卷3山川,人大本第41~60页增记溧阳山。卷4,内阁文库本第3~9页为城池,第10~15页为风俗;人大本第3~11页为城池,其中第 9~11页记溧阳,字明显不同,属抄,为新增内容,第12~17页为风俗。卷5户,人大本第1~9页沿袭内阁文库本宋至明万历二十四年(1596)户内容,第10页增加溧阳县宋至明万历的户及清新增人丁。卷27军镇之城守参将,人大本仅记载吴标(康熙四年任)、向文奇(康熙十一年任),未记内阁文库本中的李惟杰(康熙十五年任)、尹震(康熙二十年任)。

,从叙事的下限比较。内阁文库本的断限,各类目不太一致,最晚至康熙二十三年(1684)。如刘茂位于康熙二十三年任金坛知县,张九征康熙二十三年七月卒。卷43祥异记到“康熙二十三年正月八,雷电时雨雹大雪,雪雷复鸣”。人大本有些与内阁文库本相同,如学校、恤政、守、宰贰、士、乡贡、祥异等,然也有部分向,如卷4城池中有关溧阳县治,记有乾隆九年(1744)溧阳知县吴学濂详请币修城之事;卷41列女中毛一驹妻唐氏,家贫矢节,子有方,“康熙四十二年奉诏阐扬”;卷46艺文三收录康熙四十七年(1708)十一月镇江知府冯棠《于大中丞捐普生庄田记》。

又按:溧阳县原属于江宁府,雍正八年(1730)改属镇江府。注563乾隆八年(1743),知县吴学濂纂修《溧阳县志》梓行,九年二月卒于任上。注564人大本府志记乾隆九年吴学濂详请修城,而(嘉庆)《溧阳县志》卷1则在乾隆三年,当以县志为是。人大本府志卷5载溧阳县明代户、清新增人丁,如“康熙十五年审增三百一十六丁。康熙二十年审增一百五十三丁”,显然来自于县志。乾隆十五年(1750),镇江知府朱霖“以原板之磨灭不可复识,与夫溧邑之所应入者,纂序编辑,汇成一书,付之剞劂”注565。溧阳县内容按照府志类目依次编入。将人大本与朱霖(乾隆)《镇江府志》对勘,者对溧阳县的反映要全面得多。

据上所述,人大本应当是内阁文库本的增补本,补刻时间当在乾隆八年之、十五年之,估计在九年左右。人大本的著录拟为:(清)高得贵修,高龙光增修,张九征、何洯等纂,清乾隆初增补康熙二十四年刻本。

四、历史价值

(康熙)《镇江府志》是镇江方志史中于原本基础上增修较频繁的一部,(乾隆)《镇江府志》实际上也是(康熙)《镇江府志》的续修,只有部分内容的增加。此,尽管光年间知府赵光禄有意聘请丹徒籍学者陈宗其重修,然未能付诸实施,致使镇江府志编修出现中断,如此一来,(康熙)《镇江府志》的价值就不言而喻了。

1.见证清代中书籍流的历史。自明末清初至光年间(本江户时代),中间有一段兴盛的书籍贸易史。贸易的基本形式是中国商人(俗称唐商)在从事一般货物贸易的同时把汉籍带到崎注566,其中就有大量地方志被持渡到本,据笔者不完全统计,约有1245部。注567当时的赴商船,从船籍上看,有南京船、宁波船、舟山船、福建船、广东船,其中,见诸于记载、较多运方志的主要是南京船、宁波船。内阁文库本(康熙)《镇江府志》序首页钤印“秘阁图书之章”。按:“秘阁图书之章”是本江户幕府御文库叶山文库的藏书印,叶山文库为江户时代谨扣方志的主要收藏地。雍正十二年(1734,享保十九年),崎奉行漥田肥守整理历年为叶山文库所购方志,并报告:“以上标朱印的二京、十四省通志,计十六部,皆于享保七年、八年两年间奉上。诸省之府州县……其中标有朱印的三百八十二部志书,于享保七年至十九年间陆续持渡来奉上……另外,《永定卫志》一部,《九溪卫志》一部,《永宁志》一部,《建武志》一部,亦属府县志之类,于同年间持渡来呈上。”注568《商舶载来书目》记载,(康熙)《镇江府志》于康熙六十一年(1722,享保七年)东传本。笔者又在本尊经阁文库发现一本《秘库书目》,著录方志233种,标识“享保年中崎奉行相纳”,其中就有该志书。可见,叶山文库藏(康熙)《镇江府志》来自于赴崎的唐船,系中唐船书籍贸易的结果。明治维新时,叶山文库易名为内阁文库,1971年国立公文书馆成立,内阁文库并入,(康熙)《镇江府志》等大量地方志成为国立公文书馆的藏书特之一。

2.清代修志公文流转的例证。宋元以来我国的官修志书形成总志、通志、府州县志三个层次,府州县志属基层志书,主要为通志打基础,通志与府州县志为总志积累资料,三者形成了相互促的良关系。到了清代,修志制度一步完善,如修志申请批报与下达制度、审查制度、官定例格式的制度等都得到了较好的执行。(康熙)《镇江府志》的卷首完整地收录了《江南江苏等处布政司修志宪牌》,这是篇非常有价值的修志文献:康熙十一年(1672)七月初一,保和殿大学士卫周祚上疏,请敕下各省编修通志,上呈翰林院,汇总编纂《大清一统志》。七月初六,皇上朱批。七月十一,“到部(注:礼部)”。七月二十四,礼部再奏:“查直隶各省通志,关系一代文献,除河南、陕西二省已经堑釜臣夏汉复纂修呈外,其余直隶各省通志,请敕下各该督详查山川、形、户、丁徭、地庙、钱粮、风俗、人物、疆圉、险要,照河南、陕西通志款式纂辑成书。到部之翰林院,汇为《大清一统志》,恭睿览,可也。” 七月二十七,“奉旨依议”,“钦遵抄部,司”。 下发各省督。闰七月十五,两江总督部院、江宁院马“为遵谕条奏事”,向江南江苏等处承宣布政使司发出修志宪牌:“钦遵转行所属府州县,详查山川、形、户、丁徭、地亩、钱粮、风俗、人物、疆圉、险要,汇集成帙,汇该司,照河南、陕西通志款式纂辑成书。呈本部院暨院,查核订政,以凭咨礼部,毋得迟延视,速速。须至牌者。”江南江苏等处承宣布政使司在接到两江总督部院、江宁院马的修志宪牌,于闰七月二十四再向府州县全文转发该宪牌,并重申“该府照河南、陕西通志款式纂辑成书,呈本司,以凭转、部院,查核订政,咨达礼部,勿得迟延,视取咎”。这件文书,一方面很清晰地展现了总志编修与通志、府州县志的相互关系,另一方面也帮助我们了解了清代修志公文的流转程序。

3.呈现镇江修志历史。仓修良先生曾指出:“编纂的连续是方志这种著作又一个显著特点。……最能现出这种著作编修连续,以《镇江府志》最为典型。”注569 镇江尽管修志事业发达,但流传至今、康熙以的志书也只有《嘉定志》、《至顺志》、《万历志》三种。(康熙)《镇江府志》在卷首设置旧序类目,全文收录《咸淳志序》、《成化志序》、《正德志序》、《万历志序》。

方逢辰《咸淳志序》:“景定癸亥之冬,逢辰问戍来。……府卿陈公均……一命逢辰曰:郡有志,嘉定七年史贰卿昇校官重修,今余四十年,若军若府之事,革去旧者固多,更而新者亦不少,子曷为我网罗而辑续之。逢辰答,以图志盍属郡博士,赘丞非所职也。纂修宜择大手笔,陋非敢当也。辞再至弗获,则俾与淮海书院山永嘉黄君国用共之。

乡士之齿宿而闻见博者,得二人焉。鄱阳县丞艾君庆远、府学正黄君开,皆逾八帙,庞眉皓首。及寝堑辈典刑[型],其谈乡井事有本末,则又从而延致之。……始甲子,至夏四月亦既草创,而公自易苏,则以是属兼府饷使赵卿汝模,稿脱矣。是秋逢辰获试,而山黄君以校文岀。赵公且归,束高阁者一年。都丞陈公梦斗来,适时多事,有所未暇。

今王人赵公与可兼郡组,而府卿兼庾节,亦乐闻之,于是命工锓梓,始遂初志。”丁元吉《成化志序》:“国朝永乐中,先伯考兰室先生续修之者,于兹百年,卷帙亦散逸矣。虽元吉少从乡里耆年所闻国初时事,今生辈亦渐不获知,惧一郡可传之事泯灭,于编残简脱风声消歇之余,慨然续先人之遗书而未及也。去年冬,适归自京师,郡守博兴熊公良佐政平讼理之暇,文献是征,惟新旧作,偕贰守荆郡伍侯廷玉、判府云中孙侯大用、永嘉陈侯宁之、南安刘侯朝宗,而属元吉以草创,其参校则委诸节推孙侯文冕。

元吉虽有志,姑述先业以俟君子,岂敢当此寄哉!辞不获,乃假馆寿丘僧舍,取旧本证以史志、图经、传纪、文集诸书,旁摭断碑残碣,询于老。为复位其凡例,提其纲要。繁者芟之,阙者补之,讹者正之。增其新事,参以异闻。仍严其去取,门分类别,又为附录于。总若卷,录以归于公。公重加精校,以成是书。”林魁《正德志序》:“正德七年壬申八月,予以户曹属被命知镇江府。

维时,其府推官史君宗,考绩寓京师,归《府志》一册。阅之所载,视旧录甫什一。盖先是史君尝重纂此书,至是以所脱稿就正于郡先达冢宰邃庵杨公、宗伯介庵靳公。二册首刻也。无何,史君擢给事中南京。予至郡忽半载,邃庵公以书督予,曰:郡志盛举也,无因循废阁,以委劳于之人。且恐愈远愈失,文献将无所于征矣。乃就史君请故草全帙,命工足之。

自疆域至函管,凡九卷,为旧刻。自学校至杂纪,凡二十三卷,为今刻。其文惟人物卷,予尝与今推官黎君乾德间有补拟,余则皆因其旧也。”据此,镇江历史上还有:宋陈均、赵汝模、赵与可修,方逢辰、黄国用纂(咸淳)《镇江志》;明丁礼纂(永乐)《镇江府志》;熊佑修,丁元吉等纂(成化)《镇江府志》;史宗纂修,林魁、黎乾德等增修(正德)《镇江府志》。

4.保存丰富的地方史料。(康熙)《镇江府志》取材广泛,诚如孙汝谋《重修镇江府志序》所云:“穷经史之源流,罗古今之事迹,发皇忠孝,阐着幽潜,令读者可可劝。下至诠注山,笺疏鱼,亦莫不援据详赡,足以为闳览博物之助。”镇江地处宁镇丘陵与太湖平原西部边缘地带,开发历史较早,物产丰富。该志物产记载就比较仔,仅稻的品种就记载:“稻有秔,有□杭之种。

又有大小,土人谓大稻、杭小稻。籼大稻之种十六:曰子,曰鲫鱼,曰灰鹤,曰时里,曰八月,曰芦花,曰,曰莲子,曰莲子,曰早芒,曰晚芒,曰青川黄,曰秆川黄,曰马尾乌,曰老丫乌,曰下马看。今又有块芒、靠山黄、芒、黄芒、别煞天数种。小稻之种有六:曰尖,曰尖,曰晩籼,曰六十,曰八十,曰一百

种自占城来。《宋会要》:大中祥符五年,遣使取占城禾,给江淮、两浙分种之。今又有观音籼、银条籼二种。糯之种亦有九:曰芒,曰,曰晩,曰抄社,曰羊脂,曰牛虱,曰虎班,曰栢枝,曰秆。今又有黄皮、矮箕、早、中广、马骔、雀、称钩、芒肋、早秋风、堆子、壳鳖六升十二种。”稻品种的众多与新增,说明镇江农业经济在康熙年间获得了较发展。

农作物的种植离不开利,镇江的利设施比较多样。练湖是镇江非常著名的利工程,有济运、灌溉和防洪等功能,到唐代已有被围垦的现象。“唐时,近湖民筑堤,横截一十四里,取湖下地作田,遂分上下二湖。”注570唐李华《练湖颂》:“幅员四十里,菰蒲菱茨之多,鱼螺鳖之产,餍饫江淮,膏数州。其旁大族豪家,泄流为田,专利上收,亩收倍钟,富极衍。”注571此历代不断疏浚,置斗门,修岸埂,建立管理制度。

万历十三年(1585),知府吴谦重立湖,加强管理。“知府吴谦条议,练湖上收山八十四汊之,下通运河,周回四十余里,分上下二湖。界以中埂,见有石闸三座,盖以上湖之,以渐达之下湖。更有石闸三座、石□一座,则引下湖之以渐达之运河。又有函洞一十二处,则引上下湖之以达之田间。函洞以时启闭,则民间之旱涝无虞;闸座以时启闭,则运河之蓄泄有备。

行令该县利官,每年初督修湖堤,以防冲决,着为令。其费取之湖中鱼课,不足则以修河米银益之。本府利通判不时查阅,一应启闭事宜悉听经理。若有侵业挠法者,恭呈究治。”注572 金坛县在低洼地区还修筑圩田。该志津梁就记有:北圩、黄圩、陈公圩、金山圩、保平圩、马庄圩、东寿圩、官田圩、庙下圩、庵下圩、学田圩、旧斗圩、湖圩、芦荒圩、芦庄圩、戴圩、西畴圩、朱家圩、伏草圩、周家圩、西费圩、东费圩、草圩、三千圩、永丰圩、仙林圩、建昌圩等27圩及其修筑情况。

这些措施对维护民众利益、保障农业生产颇有成效。正由于镇江经济发达,又处通要,商业就较繁荣。该志风俗记载:“京为舟车络绎之冲,四方商贾群萃而错处,转移百物以通有无。此一郡之大利也。”中国历史上时有酒、弛酒,这都与粮食的增产、减产有关。明代放开酒,“今则酒酤相望于。京以酒名擅利者滋众,每当岁歉,二麦不登,则官造曲,而富家之违造曲也如故”注573。

说明镇江饮酒已成习俗,酿酒业经久不衰。镇江有著名的三山(金山、焦山、北固山)与茅山,该志在山川中详尽记载了三山与茅山的形胜及其古迹、景观,并在艺文中收录了诸如谢灵运《从游京北固应诏》、简文帝《侍武帝登北固》、孙万寿《和张丞奉诏于江都望京》、储光羲《游茅山》、《泛茅山东溪》、李《焦山望松寥山》、王□《冬泛舟焦山》、吴筠《登北固望海》、苏轼《甘访古有怀》、秦观《游金山》、曾巩《游金山》、苏舜钦《金山寺》、王存《登北固山》《游焦山》、朱熹《金山》、萨都剌《焦山方丈》、姚广孝《金山》、杨一清《金山寺》、王宠《登焦山作》、汤格《过茅山藏真观旧址》与《游茅山记》、贺宿《游焦山同王北山给谏文友雍南千一诸子》、王高《游焦山记》、陈玉璂《北固山图记》等诗文,为研究镇江旅游史提供了珍贵史料。

总之,康熙间镇江府修志活主要有两次,第一次是高得贵修,张九征纂,康熙十三年(1674)刻本;第二次为高龙光主持,著录为高得贵修,高龙光增修,张九征、何洯等纂,康熙二十四年(1685)刻本;人大本为康熙二十四年刻本的乾隆初增补本。(康熙)《镇江府志》内容全面,资料丰富,既现了《大清一统志》纂修对方志的影响,又反映了清代地方官绅对“本土知识”系建构的重视。

《清史稿·地理志》正误一则注574

施 剑

中华书局标点本《清史稿》卷65《地理十二》浙江镇海县下云:“又东迳招山,抵钳门,光二十一年英兵舰由此登岸,其东蛟门,西虎蹲,并称天险。又东穿山所,临黄歧洋。又东崎头角,临崎洋。头、跳山扼其,并为郡东要害。”注575此处“临崎洋”与“头、跳山扼其”中的“崎洋”、“头”、“跳山”三处之断句不仅可资商榷,且原文之次序亦有倒置。笔者检阅有关《清史稿》地理志部分的研究论著,发现这些论著对此皆未有指正注576,而由台湾学者集完成的《清史稿校注》对此也未能纠谬注577,今笔者结相关地理志书、古舆图等史料对这一段文字的倒置、标点拟作订正。

依《清史稿》原文之意,浙江宁波府下镇海县境东部近海域(即今宁波市北仑区穿山半岛东部洋面)称“崎洋”,陆上崎头角(或称崎头山)与之直接相对,但笔者检核诸多有关镇海县疆域境界、山川岛屿类的史志、舆图等史料注578,皆不见有“崎洋”之名,与“崎头角”相对之“崎头洋”却多处可见,如《国榷》卷60云:“杭州卫指挥陈善、吴懋宣击倭于赭山,败。又陷昌国卫,杀百户陈表。观海卫指挥张罗追之崎头洋,斩五十级。”注579《读史方舆纪要》卷92浙江宁波府下云:“霩守御千户所,定海县东南百二十里。西去府城百八十里。洪武二十一年建,城周三里。所滨海孤悬,其东南为梅山港,东至崎头大洋,南至双屿港俱约五十里,西至大嵩港约百里。”注580《天下郡国利病书》浙江备录中有三处作“崎头洋”:“初哨三月三,二哨以四月中旬,三哨以五月五。由东南而哨,历分礁、石牛港、崎头洋、孝顺洋、乌沙门、横山洋、双塘、六横、双屿、礁洋,抵钱仓而止……由舟山之南,经大猫洋,入金塘、蛟门,则竟趋于定海城下;过穿鼻港,入黄崎港,则犯穿山,过崎头洋、双屿,入梅山港则犯霩……贼或流突上界,则总兵官自烈港督发舟师,北截于七里屿、观海洋,而参将自临山洋督兵船为之应援;南截于金塘、大猫洋、崎头洋,而石浦、梅山港兵船为之应援,则沿海可以无虞。”注581

不过因“崎”、“旗”音同,部分文献中的地名用字也常以“旗头洋”代指,但依其地望而定,二者实为同一地物,如雍正《浙江通志》卷3《疆域》引《定海县志》云:“若西南之梅山、青龙港、穿鼻港、崎头洋则属镇海县”,同书卷95《海防一》亦有“崎头洋”,而同书卷97《海防三》又作“旗头洋”注582。光绪三十三年(1907)《定海厅洋面岛屿表》之《定海全境舆图》中作“旗头洋”注583。宣统二年(1910)《宁波府全图》注584之镇海县境图中作“旗头洋”。另外,也有史料称其为“崎头海洋”,如雍正《宁波府志》卷7《山川下》云:“黄崎江,县东南一百十里自崎头海洋分派为支江,西北流约半至蛟门出大海。”注585《嘉庆重修一统志》卷291浙江宁波府下云:“梅山港在镇海县东南十里霩所西,亦名梅山江,自崎头海洋西北,流经乌崎山下,又经大嵩所,通于海港。有梅山隘,为戍守要地。”注586民国《镇海县志》卷4《山川下》亦作“崎头海洋”注587。

由此可见,上述有关该域名称的史料记载,虽有因音同所致的用字方面的差异(如称“旗头洋”、“崎头大洋”、“崎头海洋”等),但这并不影响其主剃杏认识,有清一代时人对这一域的地名记载可谓一脉相承,镇海县境东部穿山半岛崎头角所对之近海域之名应称“崎头洋”注588,《清史稿》原文作“崎洋”,中间之“头”字被倒置于,误。

又,此处“跳山”勉可理解为控扼崎头洋与崎头角之山峰,然“头”实不知为何物。经查诸种地理志书与舆图资料(上述所引文献以外,笔者还一一检阅了雍正《宁波府志》卷7《山川》、《嘉庆重修一统志》、光绪《浙江全省舆图并里记》卷4《宁波府镇海县里记》、宣统二年《宁波府全图》、《清国史·地理志》浙江镇海县注589、民国《镇海县志》、《镇海县新志备稿》注590等多种地理志书、舆图),“头”、“跳山”两地名皆不见于文献记载,而光绪《浙江全省舆图并里记》卷4《宁波府镇海县里记》中则明确作“山”注591。《清史稿》原文中因“头”字倒置于“崎洋”之,而点校者不明此处有倒置,故断句之时,在“头”、“跳山”之间点断,从而导致了地名不确,让读者倍

上述分析来看,中华书局标点本《清史稿》卷65《地理十二·浙江·宁波府》下原文“临崎洋。头、跳山扼其”处存在倒置及标点讹误,此处行文应更正为:“又东崎头角,临崎头洋。山扼其,并为郡东要害。

”题新见明末清初彩绘本《阅史津逮》注592

胡 恒

《阅史津逮》,不分卷,明末清初人朱约淳所撰。乾隆年间纂修《四库全书》,是书由江西巡,列入《存目》。20世纪90年代,大陆整理编纂《四库全书存目丛书》时,将藏于中国科学院图书馆的清初彩绘本全文以黑形式影印出版,使世人初识该书之庐山真面。今所见私人收藏家李勇先生所藏本,为该书新发现之另一重要版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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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代地理志书研究(出书版)

清代地理志书研究(出书版)

作者:华林甫 类型:免费小说 完结: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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